第二章 浴火重生[第3頁/共4頁]

虞鬆遠曾感到思疑，也感覺難以設想。父親當時隻要16歲，而媽媽和小爺小嬸都隻要13歲，他們隻是四個孩子，這如何能夠？

日偽軍帶著一百多輛小推車，車上裝滿了從沿途村落擄掠來的糧食、物質。他們迅包抄了半沙村，見村民都已經跑反去了，村落內闃無人聲，便籌辦進村擄掠。姨父帶著本身的兩個兒子、一個侄子，守在村落西頭。虞新河、虞新民帶著其彆人守在村落東頭。

蘆溝橋事情後，他帶著兩個女兒，從北平順著隴海路，一起逃荒到蘇北。當時，餓殍枕藉，各處災黎。奶奶專門在村裡開了粥棚，佈施逃荒的災黎。

日偽軍迅清算步隊，開端進犯村落。兩個擲彈筒象長了眼睛一樣，不時對村落內的火力點停止轟擊，姨父的兩個侄子都被炸傷，三名仆人被炸死。虞新河手上的傢夥是一長兩短，他帶著僅13歲的虞新民，迅爬到草房頂上。兩人切確瞄，持續幾槍乾掉了日軍擲彈手。

佘先生也是大戶人家出身，是從瀋陽避禍而來的新式文人，還是前清的秀才。經史子集，諸子百家，天文地理，無所不曉。

1942年農曆仲春初六夜裡，氣候陰沉，烏雲翻滾。駐在二聖港的日軍一個小隊，加上偽鹽警隊共15o多人，對二聖港周邊鄉間停止掃蕩。

姨父重傷，不得不分開東北軍。他帶著百口躲到海濱千裡荒草灘和蘆葦蕩中，開荒種田，逐步有了家業。姨父生性剛烈，寧折不彎，在東北軍數年，骨子內裡染上了很多綠林豪情。用姨母的話說，是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

那一年，爺爺五十出頭，奶奶不到四十歲。

白叟們說，日本人撤走後，大火燒了大半夜，虞氏宗祠、虞家老宅成了一片段垣殘壁，虞家村男女長幼幾百口，全數跪倒在廢墟前，痛哭失聲。淩晨時分，天降暴雨，嗚哭泣咽、劈劈啪啪的大暴雨，一向下了二天兩夜。

在日寇占據蘇北期間，虞新河與虞新民兄弟一向冇有回過虞家村。但是，村裡白叟們都說，他們在濱海大地上，來無影去無蹤，神出鬼冇，不時擊殺日偽軍零散職員。灌江縣偵輯隊臭名遠揚、血債累累的大隊長劉麻子，就是在日寇的眼皮子底下，被他們在一個暗夜，在灌江縣城老巢內將其割喉，死狀極慘。

1942年初，新四軍《鹽阜大眾報》，專門報導了鄉紳章文伯抗擊日寇的英勇事蹟。

姨父叫章文伯，是一個小地主，與虞鬆遠爺爺一樣，都是有膽有識有血性的蘇北進步鄉紳。他自幼習武，脾氣剛烈，曾在軍閥張邦昌的軍隊當過兩年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