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記得那年雪上飛[第3頁/共4頁]
天已經快亮了,虞新河對木頭人一樣的於月月說,“他嬸子,傳授冇有大礙了。你也不要累垮了,去睡會。讓舒同陪著,醒了叫你就行了。”
固然虞氏四兄弟與成年民兵們比擬,人數少,身材又肥大柔弱一些,但這四個少年卻技藝健旺,翻越騰挪,手中笤帚象長了眼睛一樣,不時抽打在民兵們的臉上、腿上、手上。特彆是虞鬆遠,以一敵三尤不落下風,虞三奎、虞龍高、周小樓三個大人,前後被他打倒在地,毫無還手之力。
這些手握鋼槍、人高馬大、威風八麵的民兵們,在四個十三四歲、手握笤帚的娃娃麵前,竟然不堪一擊,很快就抵擋不住了,被打得屁滾尿流,狼狽退到圍觀人群以外,無地自容。
虞新河兄弟倆又到了王鳳家。
想想傳授奶奶前幾天昏倒的模樣,看著舒同不幸巴巴的淚眼,讓少年虞鬆遠的野性,被刹時激。
虞鬆遠本身則倒提笤帚,在積雪之上隻用腳尖,如飛翔普通疾走,並不竭翻越房屋、圍牆等各種停滯,飛簷走壁。最後,從民兵們的頭頂上一躍而過,終究搶在民兵正要破門而入之前,在傳授的茅舍前拉開了架式,建立起了防地。
正在與“四類分子”們一起剷雪掃雪的虞鬆遠,俄然聽到大喇叭裡播送說:
佘文芳緊閉屋門,手裡倒提著一張小板凳。她信賴憑她一人,幾個民兵是休想進這個門的。於月月則把剪刀緊緊揣在懷裡,站在佘文芳身後。兩個女人就象電影上那些豪傑們等候就義時的表示一樣,抱著必死的信心,嚴峻萬分地等候哪一刻的到臨。
虞新民也說,“你之前的傷太重了,是內傷,一向冇好。此次大雪,百年一遇。天寒天凍,你和傳授每天要去掃雪,被凍大了,傷寒過深。我和大哥籌議了一下,遵循這個方劑,再吃幾付,漸漸調度,得對峙半年時候,不能粗心。”
這些民兵之以是落敗,還另有一層啟事。這些人都是本村的淺顯農夫,與於月月婆媳並無衝突,鄉裡鄉親,農夫的樸素,讓他們從內心也不肯把她們孤兒寡母往死路上逼。同時,這幾個頑童固然可愛,但都是村裡孩子,並且還是虞老邁和虞老二的孩子們,他們更不肯、也不敢下狠手把這些孩子如何樣。
大夫固然下了病危告訴,但虞新河、虞新民兄弟冇有放棄。
民兵們隨後到來,陳嵐、“胖墩”與“西施”也已幾近同時達到,手握笤帚,與虞鬆遠一起,果斷將民兵們擋在防地以外。
虞鬆遠柱著笤帚,象榜樣戲裡的豪傑們一樣,昂挺胸,擺了一個很酷很酷的外型。然後,象大人一樣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