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金元寶（五）[第2頁/共6頁]

像是落了雪的高山鬆林。

白叟腿腳疲塌，這門檻於她而言，明顯太高了。

老太擺了擺手：“不忙，下回燒一樣的。冇寫名字，不好燒，燒了也不曉得是誰的，你祖爺不曉得收。”

劉衝一邊折著元寶，一邊下認識跟著老太斷斷續續地唸叨：“好吃好玩，金山……銀山，平安然安。”

另一個圓臉的丫頭接道：“不曉得，這藥方我們也不懂，把老太太照看好就是了。昨個夜裡真是嚇死我了，老太太一口氣如何也喘不上來。幸虧我大著膽量捶她後背一記。今個夜裡是你倆守吧？千萬看緊了！”

玄憫道：“此處乃生門。自此而出，陣局可破。”

可細心想來又不大一樣，劉賢二字，劉衝這會兒寫得清楚，怎的換了時候就寫成一團漿糊了？看那墨跡的糊樣，毫不但要兩個字。

劉衝點了點頭，剛要進屋，就聽老太又補了一句：“對了，另有燈籠和元寶。”

何止是麵善……

老太幾不成聞地歎了口氣，又笑眯眯隧道：“唔，衝兒聰明。”

回想當日在廣東華蒙縣海邊，他被人活抽了筋骨後，天降暴雨，海潮翻湧。大浪將他全部兒捲進了海裡。他痛磨難當，失了神態，待到重新有了些微的認識時，便發明本身元靈已經離開了身材。

就聽屋渾家語聲逐步清楚了一些，音色略有些耳熟。待到那屋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屋裡的人略有些笨拙地跨過門檻，邁出一條腿，薛閒才猛地反應過來——那是傻子劉衝的聲音。

薛閒趴在暗袋口等了半晌，也不見玄憫伸手來幫他換處所，頓時又忿忿地開了口：“手呢？”

紙皮人天生也冇個骨頭，悄悄巧巧就把臉全部兒仰了過來，翻著白眼衝玄憫要求：“我要上肩！”

薛閒想起之前聽到的嗡鳴，忍不住暗自嘀咕道：“這宅子的方位有些古——”

“怎的俄然就變了味？”薛閒兩手死死抓著他的僧衣，忍不住轉頭看了眼，就見那一老一少已經順著窄門出來了，非論是行走姿勢或是神情行動，都有種浮泛而肅殺的詭異感。

玄憫：“嗯。”

沙沙的腳步聲並未停頓，由遠及近。

兩人埋完了碎瓷片和銅鏡，這才又往屋內走。

拿銅鏡何為？

劉衝做彆的有些笨手笨腳，折起元寶來倒是諳練很多，可見冇少幫手摺。他摺好一個，托在手心，昂首衝老太笑，一臉想要被人嘉獎的憨傻。

玄憫卻搖了點頭，道：“方纔那處是虛，這處纔是實。”

就見老太教唆著劉衝挖開了牆邊那株老樹的泥，將碎瓷片放進泥塘裡，又把銅鏡也放了出來。埋銅鏡時，老太又絮乾脆叨地唸了兩句：“放麵鏡子，惡兆改吉兆，碎碎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