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邊聖門下走狗[第2頁/共3頁]

後院裡有人咳嗽了一聲，道：“買藥還是治傷？”

“你我便是。”

被扔在寨中門路上的二人都是有些撓頭，這先登衛當真是名不虛傳，硬是冇半點兒大周邊軍該有的模樣。

陸厄展袖一引，讓出今後堂去的門路，道：“請！”

等二人出去，此人頭也不回隧道：“新來的？又是兩個練魔功的蠢貨，外頭看著是烈火烹油，殊不知內囊裡已然垂垂空了。你們冇傷冇病的，來我這兒做甚麼？”

楊雄戟雖是讀書人，卻最看不慣這般神神叨叨的矯情姿勢，悶聲道：“魔門也能稱賢麼？”

陸厄昂首看看天氣，俄然道：“棄疾，本日添兩副碗筷。”

黑袍白髮人點點頭算是回了一禮，道：“我姓陸名厄，寨裡人都叫我鬼醫。能練到起碼練氣頂峰的境地還冇虧空而死，卻又不像兵家將門那些人一樣渾身藥味兒，你是用了甚麼體例？若能教我，前提隨你開。”

兩人對視一眼，邁步走了出來。

陸厄麵色穩定，暖和道：“斷肢再續即便不死也是個廢人，換心也獨一兩成掌控，更何況常常救一人便要殺一人至數十人，不是統統人都情願賭，也不是甚麼人都賭得起。”

二爺笑了，拱手道：“他功力還淺，遲早也會走到我這步。鄙人劉屠狗，本日才入寨，歸在第三旗，見過先生。”

他穿了件較著裁剪過卻還是有些肥大的破古道袍，頭上挽著道髻，插了一根白骨簪子，手中正捧了一小捆乾柴，一對烏黑的大眸子子盯著劉屠狗腰間的屠滅刀在看。

掌托人骨、黑袍白髮的鬼醫微微一笑。

“哦……何謂魔？”

劉屠狗淺笑道：“曾有人對我說禽/獸之人無妨殺之，也有人教我窺破後善惡無彆離，我不知誰對誰錯，但現在我心中善惡，已被一刀殺卻，如此可算魔麼？”

楊雄戟不知二哥哪根筋不對，竟學著寺廟裡的和尚跟人打機鋒，心中升起幾分模糊的不安，故作不耐道：“老陸啊，俺不管甚麼善惡，這晌午就要到了，到那裡去祭這五臟廟哇？”

兩個先登寨新兵涓滴不見外，抬腳就進。

他問道：“周天以內可有魔門？”

前堂無人，撤除一張方桌幾把木椅，就是一間空蕩蕩的屋子，方桌桌麵上蒙了一張皮子，細緻無毛，非常有些獨特。

劉屠狗重視到每片角鐵上都刻了一行字，上寫著：“邊聖門下嘍囉。”

尤其妖異的是，這孩子的呼吸極其悠長，的確細不成聞，不知是天賦異稟還是修煉了奇特的吐納功法。

二爺看著這個孩子的背影，俄然展顏一笑，輕聲道：“棄疾？這名字倒是跟去病很有緣啊。”

楊雄戟撇嘴道：“鬼醫？醫術如何俺不曉得，殺人倒必然是把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