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相濡以沫[第4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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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進此時又規複了少年公子的做派，他皺起眉，道，“我再加兩倍的代價，費事白叟家您走一趟。”
馬蹄聲在風雨中消隱不見了，李重進吻吻屠春的額頭，問她，“我們現在冒雨逃出去，春兒，好不好？”
李重進一時語塞，他隻曉得這帝都眼下是不能留了，可天大地大，卻不曉得應當前去何方，衛瑛倦倦地開了口，“白叟家，你固然向南走，見到渡口，我們就下船。”
她聞聲身後時斷時續的咳嗽聲，屠春回過甚，發明衛瑛捂住心口，眉頭蹙起，彷彿正在接受某種難言的痛苦。屠春伸脫手，攙扶住了將近走不動的女人，她身材嬌小，手卻出奇地有力量，幾近是拖著衛瑛向前走。
他見艙內有火爐，讓屠春把濕透了的外套脫下來烤烤，免得生了寒，屠春方纔脫了一半衣服，少年的神采卻鮮明變了，他瞥見老婆貼身衣物上一團團被雨水泡淡了的血跡，像是森然噬咬她身軀的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