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跋山涉水渡舟客[第1頁/共4頁]

呂流馨驚駭起來，目光不安，雨崖子輕聲道：“徒兒，悠長以來，我遴選很多山莊後輩來此，鮮有人資質勝得過你，隻是你千萬不成怯懦。”

不過一時三刻，呂流馨四肢齊斷，口吐鮮血，雨崖子與盤蜒齊聲喝采，見她嬌軀扭轉，血花繞身，未幾時竟自行展開眼，悄悄一躍，破水而出，身軀無缺無損，麵帶淺笑，真如出水芙蓉普通。

盤蜒去觸碰那埋冇，但手臂透了疇昔，他隻能看，卻甚麼都碰不到。

俄然有人斷手斷腳，身軀抽搐，鮮血如花般綻放，岸上有道人麵露憂色，再過半晌，那人手腳長出，皮膚光亮，岸邊道人便將他拉了上來。

呂流馨笑道：“你胡說些甚麼？我本就是大人了。”

呂流馨又問道：“那如果在埋冇書冊上寫下名字，又會如何？”

雨崖子麵無人色，說道：“不成，一旦如水，旋即入夢，唯有自行擺脫，旁人互助，不但害了他，若惹怒了夢中那埋冇，真...真不知會有何結果。”

雨崖子道：“那便是遁入魔道，固然過關，但出浴時身子衰弱，哪怕是我敬愛的弟子，我也會立時誅殺，毫不部下包涵。”

雨崖子心想：“盤蜒情意果斷，馨兒這飛昇功固然精熟，但心氣遠不及他，若盤蜒失手，馨兒定然難成。”因而說道：“馨兒，你先入池。”

呂流馨駭然道：“夢境？”

雨崖子苦笑道：“你真是古裡古怪，我從未傳聞有人在池水以外趕上‘埋冇’的，或許是我多慮。”她又叮嚀兩人習練‘飛昇隔世功’，盤蜒老誠懇實苦修，公然不再入眠。

但盤蜒仍能見到那堆棧，那書冊，那埋冇，他固然醒著，卻仍在神遊夢中。實際成了幻影，夢境非常實在，雨崖子的身影與那埋冇重合，盤蜒成了事不關己的看客，來去倉促，那埋冇並未重視到他。

雨崖子道：“我們稱這怪報酬‘埋冇’，不知何許人也，在夢境當中，技藝可謂無敵，便是破雲的仙家也勝不了他。他會誘騙你在那書冊上寫下姓名，他便放你出去，賜賚你一身神功、仙家軀體，但那是謊話，千萬不能信賴，你要忍痛斬斷本身雙手雙腳，交給此人，以示決計，他便會放你過關。”

此事傳開，眾神仙道人傳聞有傻子在池邊戲耍落水，紛繁跑出來瞧熱烈，雨崖子、呂流馨神情慌亂，但到這當口，卻也無計可施了。

盤蜒擦去鮮血，甚是獵奇，問道：“師父，甚麼清泉？甚麼誘·惑？”

她跪倒在地，喜道：“多謝師父傳功指導之恩！”

盤蜒心想：“難怪聽張千峰說，萬仙這二十多萬人，一層十五萬，二層7、八萬，大多不思進取，不肯更攀岑嶺，本來是怕了這登仙不成的結果。”

呂流馨吐吐舌頭，驚聲道：“還好隻是做夢，不然誰忍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