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3頁/共3頁]

“當時大師讓我從揍人和捱揍裡選一樣，我深思我但是堂主，揍人是小弟們乾的事情，就選了捱揍的。”苦木道，“你也看出來了，我兩邊兒肩膀都受傷不輕，因為我練的並不是完整的。”

“不遠處有十多名官兵攔路查人，還設了柵欄，看架式是在找甚麼要犯。”計不靈道。

高個官兵掂了掂銅錢，咧嘴笑道：“這還差未幾，知錯能改，走吧走吧。”

是趙野！陸無涯如何會忘了這聲音？他揣進布衣裡的手已經握住了劍，卻並未脫手，本就護著一個被全江湖賞格的夏飲晴，再殺官兵明顯不太明智。幸虧忍耐是他最諳練的招式。

“自翼州來，奔許州去。”陸無涯道。

兩個時候過後，乘著四人的馬車出村西行，計不靈則擔負起了車伕的職責。他感覺好玩兒說要跟著，陸無涯也就讓他跟著，固然不會武功，但他的動靜老是通達得過分，乃至到了能用來救人的程度，一定不是件功德。

與他並肩的是一對爺孫。白叟約有半百高齡，赤腳褐膚，上身****，後背佝僂，脊骨鮮明凸出，像是趴著條饑腸轆轆的水蛇。被他牽著的男孩不過四五歲模樣，與白叟一樣骨瘦如柴，裹著塊不知從那裡拾來的爛布，腳下拖著一雙大得過分的草鞋，應當是白叟讓他給穿的。

“繞道要多趕三天的路，秋女人的身子怕是撐不住那麼久的顛簸。”計不靈敲了敲車廂，“哎我說，事情已過了三年，倒也不見得那海捕文書裡另有你的名字。要不，我們賭一把？”

“《金鐘罩》又不是刀法劍譜，還能分招拆式來練？”陸無涯道。

“《金鐘罩》是誰教你的？”陸無涯還是背靠著榕樹。

“大不了再和你比一次酒。”陸無涯閃身混進幾個災黎當中，朝關卡走去。

苦木稍稍愣住，道：“好，好，你快進屋歇息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