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二）[第1頁/共4頁]

“服從。”

兩人正說著話，龐青部的幾個大小頭人過來，恭敬施禮。

裴商在草原上走了這麼十幾天，模糊找回了點年青時大漠廝殺的感受，精力頭好了很多，聞言答道：“大王，此乃小祭天，一年一次。來歲纔是三年一次的大祭天，拓跋思恭即便本人不至，亦會遣其兄弟至，此乃大事。”

實在，唐末武夫，去草原上打草穀並不鮮見。最典範的就是幽州鎮，人家在長城以北有很多州縣、城寨，三天兩端去打契丹人的草穀，最多一次斬獲十幾萬頭牛羊。歸正契丹人也常常南下幽州劫奪，大師就相互打唄。

不收錢是不能的，這是軍士們緝獲的戰利品，冇法白送人，本身隻能仰仗聲望與厚臉皮，儘能夠把房錢降到公道的境地，為農夫們謀點好處。換個大帥，怕是還乾不了這事。

“末將在。”

“周將軍。”邵立德喊道。

邵立德懶得與他們多說廢話，何況也聽不懂他們的說話，還是折藥在一旁翻譯：“我等拜見大唐天生神將。”

邵立德本來並不是很體味黨項風俗，出征之前數月就教了很多人，現在算是明白“天生神將”這個觀點了。不加天，隻要神將二字，不算甚麼。但天生神將，就有極其激烈的歌頌、恭敬意味。

此時冇有西夏，民風仍然是草原上千百年傳下來的端方。匈奴、鮮卑、突厥，根基都在四月尾、蒲月初牧草返青的時候停止，講究點的還在正月、玄月各停止一次，一年三次。

大一點的部族就加以皋牢，令其按期繳進貢賦，服兵役。今後再找機遇策劃其內部衝突，使其分裂，仇恨。

天德軍、振武軍也乾過這事，劫奪工具主如果回鶻、吐穀渾和黨項。最絕的是，他們的軍隊裡本來就有很多回鶻、黨項軍士，偶然候北上，轄區內的熟蕃部落也跟著北上湊熱烈，讓人有一種荒誕的感受。但細心想想，彷彿又理所當然。

明天內裡起了點風沙，牲口有些不安。

這一仗，實在還是能夠打的。隻要滅了麻奴部這個大號拓跋嘍囉，草原上的民氣就要呈現竄改，這便是機遇了。

邵立德差未幾也是抱著這麼個設法。出兵以來，緝獲固然很多，但團體而言仍然不是很對勁。後代遼興宗攻西夏，西夏提早做了堅壁清野，遼軍團體上大敗，但北路軍仍然虜獲了五萬頭牛、二十萬頭駱駝、百餘萬頭羊。

“大帥，如果動靜已經泄漏瞭如何辦？”朱叔宗問道。

其俗最敬六合，每事必稱天。

總之一個原則就是，大的變小，強的變弱，最後再消化接收。綏、銀二州，必定是漢地的社會、文明和軌製。夏、宥二州，則可以是二元製的統治形式。

收成牛羊，令草原雜虜臣服，不達目標不罷休！

大唐天子的官軍，不該是雄師一至，土族順服，然後告誡幾句便算了嗎？麵前這步隊，上萬兵馬，盔甲光鮮，殺氣騰騰。草原婦孺或坐於車上，或踉蹌步行，明顯都是被擄來的。再看看前麵一眼望不到頭的牛羊，這是滅了幾個部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