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周類與索弜的故事(六)[第2頁/共4頁]
索弜將酒碗放到口邊,淺淺地喝了一口,酒已冷,微微泛酸,索弜皺了皺眉。
索弜見周類意動,順勢問:“敢問那日在宮中景象如何?還望公子奉告詳情。”
“公子雖非嫡出,卻也是亞圉大人之子,有朝一日封疆列土,便是一方之雄,旁人何敢驕易於你?隻怕高圉所慮者,不是嫡出庶出,而是公子母親乃是羌人。”索弜見引出周類出身的話引子,開端侃侃而談。“亞圉大人嫡出者不過你大哥周質一人,公子行二,又是亞圉子嗣中獨一一個有羌人血脈的,隻怕不唯高圉、亞圉有所慮,你的平輩中,你大哥也是有所慮的。”
“卻不是。”索弜笑。“隻是為公子大纔不至蒙塵著想,願為公子條分縷析,找出關鍵地點。”
周類不語,索弜曉得周類在內心掙紮,自小可親可敬的大哥,一下子變成暗處下絆子的小人,換誰也要時候才氣轉得過彎來。
周類細想當日,公然祖父大人在此插了一句話,當時未曾在乎,現在想來,隻恐恰是心有不快。
感慨結束,索弜又說:“那日周質部下說,你大哥去往亞圉大人處,便是為公子不成與兵之事。恰是左證!”
“兵行險著。此事得兩分——對周,挑起周類鬥周質……”
索弜話未說完,子永連連點頭,打斷他的話:“周類對大哥周質信賴非常,如何挑得動?”
“事急從權,卻顧不得很多了。”索弜果斷地看著子永。“如果顧慮,單是挑動周類之事,已是大大的不當了!”
周類斜眼看著索弜,道:“若又是說我大哥,還請免開尊口。”
周類細想之下,公然哥哥說的,明著是讓他在父祖麵前邀功,實則是要惹得父祖猜忌。
周類無言,又要端起酒碗,索弜趕緊上前,壓住周類手臂。“公子且慢,我有一言,要說與公子。”
“你為何與我說這些?”周類滿身有力,眼神空虛。
周類心中正惱,偏索弜說到可親可敬的大哥,當即斷喝:“先生是要誹謗我兄弟麼?!”
周類看著索弜,似是思考。
索弜臉上不露聲色,正顏道:“眼下亞圉大人不讓你打仗鄉民,隻讓你佈施兵器,你何不以計算鄉民現有兵器為由,到各村莊遊走,偏要打仗鄉民。那些鄉民曾受你恩德,知你好處,必不會怠慢於你,是以上,必會有些風聲進入周質耳中。”
子永目下已把索弜引為親信,接到右相大人的密信後,趕緊叫來索弜,籌議如何措置。
“實在無事。”周類道。“恰因無事,醉與不醉,又有何乾!”說完,卻不邀索弜,本身一口乾了。
索弜心想“恰是”,口中卻道:“你可曾傳聞在給鄉民發戈尖之前,公子永可曾有一隻銅戈給了高圉、亞圉?”
就等你問出這句!
右相大人的信有兩層意義,先說了構造村邑自保抗羌事,對子永和索弜頗多讚美。又說目下週國對羌方多有綏靖,少有管束,要子永存眷周方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