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頁/共4頁]

“是潤州的水波綾送到了，另有織錦，金夫人讓您去看看。”

“這嫁奩票據，另有甚麼不當，你再看看？”金氏說。

到得昭瑾的屋子，昭瑾正跪坐在裀席上握著團扇扇風。

昭瑾看著她說：“他既這般，當初便不該承諾父親，讓你也跟著疇昔。”

初六道，“要說殺氣，之前從莊子裡上城裡來時，路上碰到國公部下的兵將，他們那就該是殺氣吧。”

“你這小娘，儘想著吃。”

一想到乘風堂，昭宛便覺得是能夠去看一眼那李家大郎，聽昭瑾懶懶問：“姨母讓我前去是為何事？”

乘風堂是前院和正院中間的一座大屋子，因它在前宅和後宅之間，偶然候家中男仆人會在內裡待客，偶然候女仆人也會在內裡隔著簾子見男客。

“不是恩愛不離嗎？”昭宛輕聲打趣昭瑾，彷彿那李郎隻是她姐夫，與她倒無其他相乾。

就是祁國公府上，也有專門的佛堂，且在城外建有寺廟，並每年寒舍很多香火錢。

因為這個，劉嫗頗悔怨買了她，因她臉上有疤，便不能隨昭宛身邊奉侍，以免礙了仆人的眼，另有便是冇有體例下檯麵，帶出門是必定會讓仆人丟臉的。

金氏卻說：“這銅佛乃是我讓籌辦的，其一乃是李公好佛，據聞身邊便養著大師呢，你帶二十尊銅佛前去，天然會得李公愛好；其二，現在的銅錢是更加不值錢了，很多鉛錢鐵錢便來充數，分量也老是不敷，有些乃至輕得可飄在水上。還是銅佛踏實值價，今後如果有事，賣了以解燃眉之急也好。”

一會兒，青竹在門口探了一下頭，初六朝她喊道：“這般鬼祟是為何事？”

昭瑾又看了一遍後，道：“如何二孃的嫁奩，也在這上麵嗎？”

昭宛點頭應了，“好，我這便疇昔。”

“所幸有你。”昭瑾說，“那李郎也不知到底是何樣人，初時疇昔，也不知可否相敬如賓。”

昭瑾留了昭宛在本身臥房裡睡午覺，窗外蟬聲陣陣，昭宛握著扇子悄悄為昭瑾打扇，說：“阿姊，我見你心境沉重，是有甚麼事？”

在青竹要退出去時，她又叫住青竹，說：“以後再有事要報備我，你叫我便是了，不消在門口一向站著等，內裡酷熱，彆熱病了。”

“我兒，我不為你考慮，我為誰考慮。”金氏發笑。

對著昭宛黑溜溜的眸子，昭瑾噗嗤一笑，對在中間服侍的婢女道：“便讓廚下將午膳送來吧。”

昭瑾點了點頭，又說：“為何會有二十尊銅佛？”

但昭瑾卻並不那麼信佛，平素讀讀佛經也就罷了，並不會每天都跪佛堂，是以對嫁奩裡的十尊銅佛，她實在是不解——一兩尊便也罷了，二十尊也實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