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亂世棋局[第2頁/共4頁]

柳從之低聲道：“多謝。”說罷一拂袖，轉成分開。

“正在措置。”柳從之道。

禦花圃中靜了一會兒。

順利得……讓人迷惑？

薛寅打個嗬欠，抬了抬眉，這事情越來越成心機了。

黃鶯悚然一驚，止了哭聲，神采慘白。

袁承海道，“太病院有一名太醫，姓呂名英，你或許熟諳。”

莫逆麵上含笑，施施然隨她去見了袁承海，一副仙氣縹緲的神棍樣兒。袁承海見了他，也是和顏悅色，第一句話是：“莫先生請坐。”

這絕非小恙。

乍一看，柳朝彷彿已入死局。可這位名震天下的傳怪傑物的能為莫非僅止於此？柳從之好大名聲，倒是如此不堪一擊？

袁承海淺笑：“那麼敢問先生，可否識得莫羽的關門弟子，莫雲？”

成心機的是，下人門房都說冇瞥見莫逆出府，但這麼一個大活人活像在袁府裡平空失落了，不見了陳跡。袁承海聽得風趣，還未做甚麼，就聽下人又上來報，人找著了。

薛寅看她一眼，悄悄拍了拍她的肩：“你好好養病，我們就此彆過。”

十餘年蹤跡全無，已不知其人是否活著，現在重見，思及舊事各種，實在五味陳雜。

本日梅花開得極豔，色彩極紅，如同赤色。

他笑道：“我本名莫雲，承蒙家師收養，得以傳其醫術毒術，隻是當年幼年浮滑……”他頓了頓，卻不說此中詳細，隻道：“被家師逐出師門，謂為一聲憾事。”他略微一頓，“我脾氣違逆，從不以真名示人，不知袁爺是從哪兒得來的莫雲的動靜？”

薛寅道：“我望百姓安居。”

黃鶯靜了一靜，她麵色仍慘白，卻像是強自平靜了下來，“爺……不管你信不信，黃鶯絕冇有害你的意義，此心六合可鑒！”

他能做到如此境地，已是仁至義儘。黃鶯呆呆看著薛寅遠去的背影，突然失聲痛哭。

一席話畢，莫逆感喟，“我是莫雲如何，不是莫雲又如何？”

而他薛寅在這局中，又將何去何從，走向何方？

下人領命去了，過了一會兒返來講，冇找著人。

卻聽袁承海淡淡道：“我隻來就教一點，莫先生可識得曾縱橫杏林二十餘年，人稱聖心閻羅的傳奇名醫，莫羽？”

他曾倉促逃竄，偏居北化十年，前塵各種，現在想來均如一場隔世大夢，彷彿已隨光陰永久塵封。但他早該曉得，一旦他踏足宣京，一旦他用回莫逆這個棄用多年的名字，統統舊事都將迴歸，那些他覺得已然消逝的人事，實在仍在那邊。

“爺……”黃鶯聲音帶著哭腔，“爺大恩大德，黃鶯莫不敢忘。”

那句話如何說來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無事獻殷勤……莫逆挑眉，也罷，這約莫是有事獻殷勤。他很有些玩味地一笑，“袁爺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