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前狼後虎[第2頁/共3頁]
薛寅點頭,又拿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盤上,“不過奇兵不管成不成都是無所謂的,柳從之兵力和武備都充沛,兵力數倍於我們,隻要圍了宣京,統統不攻自破。”黑子逐步逼近白子,成合圍之勢。
剛敲定顧均出征,就是一大堆相乾的瑣事安排,軍隊抽調、何時解纜,糧餉物質等等。接著這個有本奏,說宣京防務急需整改,我們該當如何如何如何。阿誰另有本奏,說宣京糧食已未幾,流民忍饑捱餓,民氣已不穩。這廂還冇消停,那邊就建議說再往北撤,免得被柳從之一鍋端。這裡話音未落,那邊就開端哭窮,說冇錢冇糧去哪兒呢?薛寅隻得又添一句:哦,華公公那兒另有錢。
“並且兵力完整不敷。”天狼又看了一眼棋盤,搖了點頭。
薛寅一口酒下肚,臉立即就紅了,但還是不管不顧地往嘴裡灌酒,嘖嘖有聲道:“媽的,這是瓊玉京吧?老頭子在的時候一犯酒癮就跟我娘唸叨這酒,說是在北化就再也喝不到了。這滋味也不如何樣啊?一瓶值令媛的瓊玉京啊!”
“水路麼?打宣平,走水路確切是好體例,出其不料攻其無備。”天狼乾脆也執起一枚白子,放在棋盤上,“不過事前做好防備卻也不難,這隻能是奇兵。”他補上了一枚白子,薛寅之前放下的黑子立即被白子包抄,吞吃。
天狼沉吟半晌,手中黑子再出,落在棋盤一角,向潰不成軍,一樣退無可退的白子靠近。
幾曾傳聞做天子是要夭壽的?天狼斜瞥他一眼,懶懶對付道:“好好……隻要您彆治我個大不敬之罪就成。”
“喲,陛下返來了。”天狼轉過甚,也不見禮,意態落拓地給他打個號召,隻見這廝左手端著酒杯,右手卻拿著一枚棋子,倒是在桌子右邊布了一張小案,擺了一張棋盤,下棋喝酒兩不誤。
當天子,可以是份閒差,可以是份美差,但也可以是份苦差――純粹因人而異。
“我如果是柳從之,就走這裡。”薛寅忽地執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盤上,黑子隻得一枚,周邊零散都擺著白子,伶仃無援。
他點頭晃腦,咕嘟咕嘟將這一壺酒喝了個精光,末端放手放下酒瓶,人已是暈暈乎乎,眼裡籠了層水霧――北化薛氏這一家子,老寧王當年號稱酒中豪傑,郡主薛明華號稱千杯不醉,唯獨薛寅,彆號一杯倒,實在是毫無酒量可言。天狼看一眼空了的酒瓶,可惜地點頭:“暴殄天物。”
那些賢明無匹初創亂世的天子,常常是繁忙命,忙了內政忙軍務,忙了軍務忙民生,一刻不得閒。而昏君嘛,不務正業耽於吃苦,除了能夠被文官嘮叨屍諫以外,實在是過得清閒。像汗青上的那誰、那誰誰,都是此類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