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月明如鏡[第5頁/共5頁]

一句話出，月國人神采立變，失聲道：“不成能！”

天狼說到辛秘二字，月國人神采已慘變，而後神采越見慘白，等天狼說完，麵上已經毫無赤色。

薛寅不為所動，打個嗬欠，“他姓甚，名誰，家住那邊？他不來找我，我就去找他。”

“說我心黑，你不也一樣。”天狼涼涼諷刺，而後一頓，“他約莫不是月國天子派來的。”

“……今大薛願與月國重定邊疆，自溟河以北儘歸月國……”

“我隻是戔戔草民一個，彆折煞我。”天狼隨口對付，目光仍然放在那玉片上，“不巧，我對貴國冇甚麼體味，但對貴國這毒藥嘛……倒是知之甚多，起碼這傳說中的月色明，我還真就中過。”

“名留青史，然後千古罵名，遺臭萬年是麼？”薛寅看了那國書一眼，眼神微沉，“燒了吧。”

月國人躬著身，謹慎翼翼道：“還請陛下先將我送出宮，屆時我自會奉告陛下用法。”

月國人皺眉，正想推拒，卻發覺薛寅底子冇看他，而是側著身問站在一旁的天狼：“你看看。”

月國人見薛寅早有籌辦，一時心中大喜，道：“請讓小人來草擬……”話音未落，就見天狼走到桌邊，撩起袖子開端研墨，涼涼道：“我來吧，也讓我這等知名之輩做點名留青史的大事。”

這探子被天狼看破捉回，已是失了先手，現在構和雖成，卻還是受製於人，被薛寅連消帶打挫了銳氣，心境大亂，現在最後的依仗被道破，已完整喪失沉著，有力對付了。薛寅抱臂冷眼旁觀，此時慢悠悠打個嗬欠，“如此甚好，這毒藥的事，就不勞使者操心了。天狼，替我送客。這位先生，後會――無期。”

月國人麵有難色：“這……陛下起碼得讓我傳出動靜去，不然他不敢冒然上前。”

天狼沉默不語，回身拜彆，才一出門，就見內裡天氣烏黑如墨，一輪明月高懸。月色潔白，比之十年前，彆人生中最絕望也最凶惡的阿誰夜晚，分毫不差。他不自發伸手去拿懷中的玉片，隻覺觸手冰冷，寒到了骨子裡，不覺一怔，麵上竟然閃過一絲懼色。

“我決定還是把成果爛在肚子裡比較好。”天狼一拂袖，悄悄扇了扇本身掌中摺扇，一本端莊道：“我感覺陛下不會樂意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