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遍觀諸郡（上）[第1頁/共9頁]

“每年訾算之時，豪強、大族家裡‘自占’多少就是多少，貧民家裡卻連多雙‘不借’都要加算。搞得整鄉的百姓連樹都不敢種一株；屋頂漏雨，也不敢多加一塊泥！”

“交完賦稅，人總得用飯，又很多少畝地纔夠一家五口用飯？”

荀貞費了半天勁，等的就是他這番話，瞥了宣康一眼。宣康會心，微微點頭，打起精力開端聆聽銘記。荀貞問道多收口算？”宣康挺共同，當即插口說道漢家軌製，民年十五以上至五十六，出賦錢，每人每年百二十錢。就算多收，又能多收到那裡去？”

宣康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都不如何了？”

裡監門躊躇半晌，說道你們站在這兒彆動，我給你們取些水來。”

這首歌謠也不知是起自何時、源自何地，卻隻便在這一兩年中就唱遍了各地。荀貞拉開坐騎，給跑的孩子們讓開路，說道兒歌是傳播最快的，凡有孩童處，必有兒歌在。孺子年幼，或許不知歌詞之意，但大人豈會不知？賈長沙所謂之‘百姓怨望’，就是這個意義啊。”

他叮嚀宣康把筆墨拿出，將此聚周遭的陣勢形貌都畫下來。”

——

此地又是一個古疆場。王莽末年，光武帝曾應戰莽軍於此處。

小任怒道大膽！”宣康亦是變色，差點就脫口而出豈敢在督郵麵前猖獗無禮？”

當晚，在亭舍住了一夜。第二天，早夙起來，付過飯錢，複又趕路前行。

提起豪強、大姓，這個裡監門也是一肚子的氣，他忿忿不高山說道口錢算賦轉算到俺們貧戶頭上倒也罷了，更讓人氣惱的是訾算！”

“訾算？訾算了？”

“唉，這、這，這也繳得也太多了。”

“不是。世祖天子冇有。”荀貞俯察地貌，假定是光武，又假定莽軍從河劈麵來，用兵法來考證那光陰武帝的迎敵行動，說道，“凡戰，攻守一也。進犯仇敵，恰是為了戍守。此地離昆陽隻稀有十裡，若不在此處迎敵，則昆陽必陷重圍。世祖天子迎敵於此，恰是為了能更好地守住昆陽。”

“早四五年前，還冇繳這麼多。當時雖也多繳，可多也不過二三百錢。自從上任縣君始，口算錢就多了起來。到了這一任縣君，更加多了。”

“你瞧，北邊就是潁水。凡臨水處，必有靈秀會聚。我猜，你們這個裡必定出過朱紫。”

宣康和小任都直起家子，遙觀瞭望。宣康說道‘嵩高惟嶽，峻極於天’。早就傳聞嵩高山是我們豫州最高的一座山了，明天總算能親眼看看它有多高了。”

“噢！就是嵩高山。”

荀貞沿途指導談說。

裡監門哈哈大笑哎喲，冇想到你這行客不但眼尖聰明，還很有幾分目光。俺們這裡中的確出過朱紫。”

——

“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