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廊下[第1頁/共4頁]

“陛下？陛下……”沈寧連喚了兩聲，把霍祁的神思扯了返來，定了定神，一頜首：“說。”

點一點頭，霍祁笑問：“然後呢？”

“說吧，你想保舉誰。”天子淡睇著他，一副瞭然之色。

此番是林宣儀不敬在先，且林宣儀還比她低上一品，霍祁很獵奇她是如何做的。

“……”席蘭薇又點點頭，在他手上寫道，“實在陛下不必擋著，查便是了。查清楚了，讓前朝後宮都看個明白，反是好過陛下死命壓著、卻讓世民氣裡都存疑。”

“……甚麼？”霍祁反應不過來了。席蘭薇的意義是，林氏拿錢去辦理禦前宮人在他跟前說話、那錢卻反讓林氏身邊的人私吞了去了？他大惑不解地睇視著蘭薇，“你如何曉得？”

他是當真不疑她。不管是現在對她竄改了態度、還是疇前不喜好她的時候，霍祁向來都不感覺席蘭薇會做出弑君的事。

“到底是個正六品宣儀，她寒酸過甚了。”席蘭薇寫罷，抿唇一笑，“本日十七，宮中十五發月俸，目下該是最餘裕的時候。臣妾與她在宮道上相遇，恰有景妃娘娘身邊的人來傳了話，她還是連打賞的錢都拿不出，一時為可貴緊。”

這申明白實是冇把錢留著，但如何就是想送到禦前卻被靠近的人私吞了呢？霍祁未及發問，蘭薇就持續解釋了：“她寒酸成這般。身邊的兩個寺人前襟上隱有酒漬未淨，衣衫褶皺頗多、無精打采，可見昨晚入眠隨便、本日得空換衣――宮中宦侍多把錢寄回家中，如此喝酒作樂，倒像是發了筆橫財。但他們跟著林宣儀，臣妾想不到他們另有甚麼‘發橫財’的門路。”

席蘭薇一笑，指下劃出四個字：“不是背後。”

……那裡透露得明白了？霍祁把這句到了嘴邊的話嚥了歸去。心知說是問出來，她必然又是從細枝末梢闡發一番，然後讓他不承認都不是。

頭一次他要因為杜氏動刑要廢她，席蘭薇出言阻了，來由是本身有錯在先；第二次全然是杜氏的錯，席蘭薇便甚麼也冇說，任由著杜氏直接從充華降了秀士。霍祁感覺，席蘭薇在這類事上是分得很明白的，不會藉著機遇落井下石，但也不會隨彆人欺負、一味地做好人。

霍祁眼下就這麼一鬆勁，回味以後還想接著逗她。眼睛微眯，他將她攬在懷裡，靠近了一些道：“解釋得這麼清楚、讓朕曉得林氏在等著，你就不怕朕立時三刻就去了？”

是當著她的麵說的。

……點翠金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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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這麼大，他的嬪妃不算多，但也不算少。爭寵的手腕層出不窮非常普通，這些嚕囌的事他連聽都不想聽，可本日……竟然就這麼非常耐煩地由著席蘭薇漸漸解釋了這麼久？！

“那也一定就是私吞了林氏的俸祿。”霍祁聽得饒有興味，還是作著辯駁看她如何持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