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廊下[第2頁/共4頁]

“……”席蘭薇又點點頭，在他手上寫道，“實在陛下不必擋著，查便是了。查清楚了，讓前朝後宮都看個明白，反是好過陛下死命壓著、卻讓世民氣裡都存疑。”

偏了偏頭，蘭薇笑意中帶了點頑意寫了最後一句：“陛下長年不見的人卻長年一副要迎駕的模樣，且在宮中行事毫不知收斂、彷彿隨時能複寵普通的放肆，她家世不是出挑的、宮中也無甚背景可言，陛下感覺她如此‘自傲’還能是為何呢？”

是當著她的麵說的。

“沈寧把這事交給部下去查了。”霍祁一哂，“曆練人才，朕便冇有先行叮囑甚麼。且看他會不會查到你身上來，如果查來了你也不必怕，朕聽了信就會給你擋下來。”

“能夠。”天子直截了本地點了頭，“選賢任能不避親。你禁軍都尉府的事，你看合適便是了。”

……那裡透露得明白了？霍祁把這句到了嘴邊的話嚥了歸去。心知說是問出來，她必然又是從細枝末梢闡發一番，然後讓他不承認都不是。

“又測度朕的心機。”他淡睇著她，“朕再罰你一次？”

二人相對而坐當真不假，但黑燈瞎火的，瞧出“非常敦睦”就屬無稽之談了。霍祁非要追根問底，席蘭薇便將委曲都講給他了，寫起來很長，偶爾有幾個字霍祁辨不出，但整件事情說下來他倒也連貫著看懂了。

“臣妾罰她抄經三日為昨日枉死宣室殿的宮人祈福了。”席蘭薇也冇藏著掖著，承認得大風雅方，霍祁一頜首，又道：“冇了？”

他是當真不疑她。不管是現在對她竄改了態度、還是疇前不喜好她的時候，霍祁向來都不感覺席蘭薇會做出弑君的事。

“陛下又不是個無恥的人。”她在紙上這麼寫著，推給羋恬看。真正想說的是：“陛下又不是越遼王那般無恥的人。”

“嗯……”霍祁思了一思，當即明白了一些事，蹙了蹙眉，“後宮有人背後裡胡說話？”

驀地驚醒，扭過甚去看背後的人，要起家見禮卻被他按住。霍祁笑了笑，跨過廊椅坐了下來，看一看她因為被包紮得很厚導致連衣服都顯得鼓鼓囊囊的左肩，一笑：“跟你說點事。”

席蘭薇點點頭，如有所思的模樣，霍祁便自發地把手伸到了她麵前：“有話說？”

沈寧想從禁軍都尉府汲引小我幫手他的事天子不是不知，亦是感覺很該如此。沈寧緩了口氣，稟道：“臣的一名遠親，算來是臣的表弟，不知陛下……”

沈寧施一長揖，稟道：“陛下……您有冇有感覺，這事裡秀士娘子沉著得過了頭，就像提早知情似的？”

席蘭薇不解，頜首，靜待下文。

上一世受了那很多委曲，這一世就要活得更舒暢纔對得起本身。爭寵之類惹民氣累的事永久不會去想，冇需求，不值當。隻要本身活得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