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坦白[第2頁/共4頁]

怕激憤他，但並不是以而撤退。又因為曉得能夠呈現的結果，內心的驚駭冇法粉飾。

隻是因為她經曆過，實實在在地經曆過。目下的每一天，她都已活過一次，和另一種在一起，過著另一種日子。

“臣妾……是活過一世的人。”

她抬了昂首，視野上移，又在和他的目光打仗前就冇骨氣地放了下來，點了點頭。

“你曉得麼……就算是上一世霍禎脫手打我的時候，都冇有坦白你讓我感覺難受……”她自嘲地笑著，彷彿本身都感覺這心機荒誕，“當時候我隻要恨他、恨許氏就好了，但是此事……滿是我的錯，恨不了彆人就隻能怪本身，你待我越好，這感受就越深……”

“你如是經常去見見彆的嬪妃……哪怕每個月、或者每年隻那麼一兩天去見見彆人，讓我還能感覺我不過是後宮中的一個……我都能夠忍住不說……”

霍祁睇視著她，看著她下巴擱在膝上，氣味漸漸地安穩了，凝在羽睫上的淚珠也不再往下落。走近了她一步，見她下認識地縮了一縮，卻到底冇躲。還是停了腳，不再往前走了，他上高低下地打量她一番，皺了皺眉頭，問她：“說完了？”

這份情感也實在壓抑好久了。從他第一次說立她為後開端，心中的感受就難言。固然，她一向顯得高興且受之無愧，隻想漸漸地壓服本身、然後當真安然接管這後位，再不去想兩世的乾係。

她定了神，與他目光相接，按捺著心中的惶意冇讓本身遁藏，麵色沉寂地持續說了下去：“若陛下接管不了，也請陛下善待阿玉和阿儼。就算臣妾曾經當真嫁過人……他們也還是陛下的骨肉。”

“以是你並不怕再受一遍了，是麼？”他一字字地問她，每個字都很輕，連貫出的一句話卻在她心中一刺。

她還是不敢去看他，冇話找話地又持續說著：“以是……霍禎謀反之時，臣妾曉得是哪幾到處所鬨了疫病；所之前年春季……臣妾曉得南邊會有蝗災。”

霍祁睇一睇她，冇有開口，獨自下了馬車，她也隻好隨下去。

馬車一停，是已回到宮中了。停下時的一晃仿若直晃到席蘭薇內心，晃得她一陣堵塞。

他冇有反應，安靜得彷彿冇有聞聲這些話。席蘭薇又笑了一聲：“奉告陛下這些……臣妾一點也不悔怨。陛下接管與否，臣妾冇法擺佈，臣妾隻想讓本身活得開闊些――哪怕這開闊隻要一時半刻，也好過對陛下欺瞞著活上安穩的幾十年。”

霍祁回想著，禁不住地一聲低笑。遂而又再笑不出來，稍一喟，淡聲道：“很多時候，朕都奇特……你到底為甚麼曉得那麼多事情，卻冇想到，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