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初學[第3頁/共4頁]

“陛下……”袁敘第三次上前，想再勸一勸天子用膳的事，卻被天子一個眼風掃得噎住，想了一想，話還得說，“陛下……該用膳了。”

竟然是來認錯的？

“……”霍祁一邊沉著一張臉，一邊把麵前的筆墨紙硯都向中間挪了一挪，表示她有話直接寫就是。

踟躇一瞬，席蘭薇隻好答說：“臣妾不曉得。”

前些日子夏月拿這個刁難她來著，那次的事，擱在檯麵上的究竟清楚就是她奉侍不周。又是夏月和吳妃的晉封賀宴，若再深想一層、感覺她是因為妒忌而心存怨懟，也是完整說得通的。

席蘭薇直起家，跪坐在地，怯生生地望著他，想起家又不敢的模樣。

長長地沉下一口氣。席蘭薇伸手執起了茶盞，揭開蓋子，抿了一口。茶香沁民氣脾，連本來混亂的思路都被挑起些許清甜。她想……起碼現在，天子是當真待她好的吧。

口氣中仍不悅清楚，倒是應了她這件事。

袁敘便心中稀有了，拱手照實道：“臣不知。”

袁敘思忖考慮著，曉得天子本日是去了吟月居才如此不快的。不知是出了甚麼事，感覺此時不讓席蘭薇來見為上，可轉念一想……又覺天子待她到底有所分歧。好一番遲疑，袁敘想著還是稟了纔是，左不過如若天子更加不快，他便謹慎勸著，也不會有甚麼大礙。

霍祁輕聲一笑：“是，總有世家將自家女兒送進宮來、或是像吳家那般再送個美女出去，感覺結了姻，今後甚麼都安穩些。”他的笑意中添了點無法，隨便地搖了點頭，又道，“如此能讓他們放心冇甚麼不好，免得再算計其他。但說實話……”

席蘭薇咬了咬嘴唇，筆下又補了一句：“臣妾不是……成心坦白，是怕直言說了，陛下見怪。”

和頭次召見時的滿心膩煩不一樣、和疇前佯怒逗她也不一樣，霍祁方纔的惱火極是較著。天子惱了，嬪妃不怕纔不普通，他長得又和霍禎很有幾分像，她一時候禁不住地想到霍禎生機的結果。

二人皆寂靜著，有夏末秋初的輕風斷斷續續地吹出去，拂得榻前紗帳一陣輕動。風疇昔了，紗簾重新靜了下來，二人也仍還靜著。

細想下去，她傷了許氏、或是與霍禎傳聞不竭的時候，他都冇有如此活力，這一回，是不歡暢她的坦白……

“賠罪？”霍祁腔調上揚清楚不屑,頓了一頓，他又說道，“你既如此捨不得這兩隻鹿，一起留在行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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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祁沉了一沉，另有些躊躇是否要和席蘭薇說得如此明白。思忖半晌，淺一點頭，終是說了下去：“感覺送自家女兒入宮為妃，朕便要顧著顏麵連閒事都對付疇昔，實在自欺欺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