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珠鏈[第3頁/共4頁]

“本來竟有這很多儀規……”青羽咋舌，恍忽不再言語，彷彿墮入窘境當中。

“麒麟兩字如何寫？”他反問。

忽聞屋外廊下酒保的聲音，請她用完早食以後，去見墨主事。她頓時蔫了，隨便撥拉幾口就呆坐在爐邊。無城甚麼時候進的門，竟毫無發覺。

“罰就不消了，從本日起，去禪院抄心經，禪坐旬日。”墨弦頓了一頓，“手鍊不成隨便取下，對你的身材當有裨益。”

“我好歹是你師叔，更加冇端方了。”他眉梢挑了挑。

聞聲廟門咿呀而開，長亭轉過身，她玄色的海青還未換下，更加襯得她清臒荏弱。

“左鹿右其，左鹿右粦……都是鹿？”她如有所悟。

“我給它們起的名字啊，你看他們渾身烏黑，彷彿糯米糍團和桂花糖糕。”她眉眼間非常對勁。

“看得見的塵垢如灰土瓦石，輕易斷根，內心中的塵垢是貪瞋無明煩惱，需用大聰明才氣斷根。”青羽心中頓時腐敗起來，昂首一看，一念禪師不知何時已在身側，垂目望向本身。

長亭蹲下，與它們平視，“它們極有靈性，天然會靠近它們喜好的。”

“嗯，該疇昔了。”青羽起家，從鏡台上取了一隻青瓷瓶，清雅的冰梅裂紋，遞給無城。他掀了瓶蓋一聞，頓時如獲珍寶，一眨眼就冇了影子。隻遠遠傳來：“忘情好醉青田酒，日落西山客忘歸......”

她低頭看向腕間，一串紅色的珠子不鬆不緊地繞著，看不出甚麼質地，冰冷剔透。

青羽行過禮，笑眯眯抬眼，“禪師，收我在這裡掃地吧。”

“哦？小師叔不是最討厭端方的？那弟子失禮了......”青羽作勢要起家施禮，被無城一把按歸去，“你二師叔又喚你去了？”

寺廟格式高雅清幽，禪房花木無不恰到好處，四周白麓山勢連綴環抱。禪鐘聲聲，梵音驟起餘音不斷，頓覺塵累打掃心靈澄淨。過天王殿，正殿，四堂，一起拈香禮佛，過一段飛廊，直到禪院後院。

她蔫蔫地撥拉著炭火，“溪邊南首，第三棵桃樹下，本身去挖。”

正愣神，一名和尚走到近前，雙手合什，“長亭山主已在門外等待。”青羽這才緩過神來，起家回禮，快步出了廟門。

“挺好的。”青羽仰起臉望著他，暴露調皮的笑容，“禪院的齋飯好吃的很，捨不得走呢！”

青羽兩眼放光，“就是晨鐘暮鼓麼？”

青羽恍然，轉頭見那兩隻鹿竟是慢悠悠走到近前，盤桓在他們身側不肯拜彆。她大奇：“糯米糖糕從不與我這般靠近，本日是如何了？”卻又感覺非常雀躍，謹慎翼翼伸手欲撫上糯米的背脊。糯米很輕巧地躲開，繞到長亭身後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