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賜死[第2頁/共3頁]

眾女皆低聲哭了起來。

“我不想的。但是，我彆無挑選……”

衛薑痛哭出聲：“孃親，如何辦，父親活不成了，我們也要被貶為奴婢！為何我們如許薄命？好不輕易熬到明天，卻還是落個為人奴婢的了局！”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用力地抱著她，心疼得像有一把刀子在戳。

隻見他敞開的衣領上，滿是紅得發黑的血跡。那汩汩鮮血，正從脖頸處一個大洞中不住地往外冒。

“東宮統統宮人、內侍，保衛，全數賜死！去，現在，現在就去！”(未完待續。)

隻見內裡七零八落，桌椅倒地，櫃門大開，嫁妝內的紅豆散了一地。一個男人俯臥在床上，一動不動。

“擬旨！擬旨！宇文睿之正妻左氏、良娣莫氏、孺人尹氏、獨女宇文蕙，全數處斬，立即處斬！首級掛在城樓上示眾！”

衛薑緊緊揪著衣衿，跌跌撞撞地往內裡走，徐玉欽快速超出她，向閣房奔去。

徐玉欽伸臂將她拉出來，不顧她的掙紮，用力地將她抱住，“雁妹，彆怕，彆怕，我來了。是我！”

屋外，衛薑就著半盆不知何時打來的水洗著臉，小丫頭們神情嚴厲地守在門前。徐玉欽手裡捏著一片樹葉，坐在樹下嗚嗚吹奏那曲纏綿的“子衿”……

徐玉欽放下衛雁，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回過甚來，向衛雁搖了點頭。

蔡姨孃的目光，超出抽泣的衛薑，落在衛雁臉上，“薑兒，你去洗把臉，不管明天如何，你都得挺直腰板，固執地活著！孃親有話叮囑你姐姐，你先去，嗯？”

宇文厲、靖國公等人猶立在階前議事。

秋風吹過，混亂的尚書府，喧鬨如昨。

“追！給朕追！格殺勿論！”

徐玉欽丟開那男人，回身搜尋衛雁身影。

那男人俄然受製，閃避不及，被痛揍一通，竟爬不起來。

衛雁道：“黃鶯，瑩兒，小綠，喬兒，你們都跟著，莫走散了。”

他蹲身看向桌底，眼睛不由潮濕起來。

一個倉猝的腳步聲，在殿外高聳地響起。

一行人來到碧雲閣。那些掠取財物的人已走得乾清乾淨，至於他們會去那裡分贓爭鬥，就不是衛雁他們顧得上去想的了。

“徐公子……，你有冇有，瞥見我姨娘？”

徐玉欽笑著鬆了口氣，眼淚卻不受節製地滾落下來。差一點，他的雁妹就被那粗人毀了！

床榻上冇有，暖閣裡冇有，桌底也冇有。蔡姨娘病重，她能去哪？

徐玉欽並不熟諳蔡姨娘，他將衛雁扶起，輕聲道，“如夫人在那邊？我與你們一同去看看？”

扯住那男人後領，將他摔到地上，撲上去猖獗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