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朝堂之上，持笏之人[第1頁/共4頁]

衛東康等雍王一派臣工當即跪地齊呼：“求聖上嚴懲曹基範，以正天家嚴肅！”

說罷，揚臂叩首，伏地不起。

本來熱烈繁華的街道，變得冷冷僻清，不複昔日車水馬龍、人流攢動的氣象，唯有一片烏黑，覆蓋著全部都城。四周各縣均上報了災情：因為十數日不竭的降雪，被積雪壓毀的房屋不計其數，百姓出行困難，商旅冇法謀生，食品完善，家畜被凍死多數……

宇文勁又道：“雍王仁義，敏慧勤懇，上孝君父，下恤民情，願自出十萬兩白銀施助哀鴻，朕心大慰！特封雍王宇文睿為朝廷特使，代朕前去城北各縣賑災。”

雍王宇文睿上前一步，道：“遵旨！彆的，兒臣願自出十萬兩白銀，用於賑災。”

在被人拖走的曹基範的呼嚎聲中，眾臣跪地齊呼：“皇上聖明，萬歲萬歲千萬歲！”

鄭靜明挑起簾子，大驚小怪隧道：“雍王殿下？”

“何人，如此冇法無天？鄭靜明，你說！”宇文勁瞪大了眼睛，有些聽不下去。

龍座上宇文勁喝道：“混賬！身為朝廷重臣，莫卿這是乾甚麼？雍王有何委曲？你慢慢道來。”

宇文睿笑道：“世子請留步！”

“你這孩子……”宇文勁待要指責，想到他所受的委曲，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宇文睿整好衣衿，回身道：“眾位為本王鳴不平，本王感激不儘，但曹大人向來對父皇忠心，又有功於社稷，豈可因本王一人受辱，就扼殺了賢臣功勞？”

一時大殿上如炸開了鍋，眾臣群情紛繁，誰也未曾聽聞過雍王受傷一事……

宇文睿笑道：“謝父皇體貼，兒臣無事，早已病癒了。”

龍座之上的宇文勁起家，將手背在身後，不睬會階下大喊冤枉的曹基範，緩緩說道：“罪臣曹基範，鄙視王族，為臣不忠。強征民地，為官不仁。草菅性命，為主不義。立即革去官位，押送天牢！”

莫大人大聲道：“聖上明鑒，微臣所言，句句失實！曹基範此人，多次出言不遜，聖上麵前如同此嘴臉，暗裡裡更是多番挑釁、鄙棄雍王殿下，企圖栽贓、嫁禍。其用心險惡，膽小妄為，滿朝文武，無能出其右，請皇上嚴懲此人，以示天威！”

那莫大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放悲聲，涕淚交換，連連叩首：“雍王殿下，老臣是看不疇昔啊。您還要持續忍耐如許的委曲嗎？皇上明鑒啊！上回京郊巷道伏擊事件，大家皆肉痛蜀王殿下臂上傷重，涵養期間更得皇上親身看望！而雍王……雍王他……卻因身兼京兆尹一職而備受指責，雍王他……雍王他實在……”

宇文睿早對此等誹謗見怪不怪，隻是微微一笑，不屑於與此人多費口舌。衛東康皺了皺眉，低低咳了一聲，尚未想好該如何替雍王辯論，身後就有一名官員大聲道：“胡說八道！皇上麵前，尚信口雌黃，背後不知還要有多少大逆不道歪曲皇族的言行！雍王上仰皇恩，十數年來恭慎勤奮，為皇上分憂，為百姓解難。現在國庫虛空，繼客歲七月黃河水患、本年玄月西北蝗災後，朝廷一再大建國庫，佈施哀鴻，京郊設哀鴻安設所二十二處；又有山西盜匪猖獗、河北賊寇流竄，朝廷多次出兵彈壓，摧毀賊巢三十五處。這一件件一樁樁哪件不需銀錢？不需人力？蜀王殿下初度親赴山西剿匪，便留下了‘威武蜀王出、末路寇匪哭’的雋譽，回京之日百姓夾道歡迎……更遑論雍王殿下冷靜支出、非論得失、一心為君、全意為民？他的功勞，豈是你這等貪享繁華、好逸惡勞，隻會動嘴皮子之輩一句話就能扼殺的？雍王向來節約，雍王妃也是深居簡出、不適豪華，諾大一個雍王府內，隻一妾數婢，從人寥寥，比之七品小吏的場麵，另有所不及。最可貴是雍王殿下從不計算那些浮名，隻要能夠真正地為朝廷著力，便是有萬般委曲，也一句都不肯說出來，為本身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