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朝堂之上,持笏之人[第2頁/共4頁]
宇文睿上前,跪在父親腳下道:“父皇,曹大人兩朝老臣,一時講錯,還請父皇網開一麵,饒他此次吧!”
宇文睿冇法,隻得扯鬆衣衿,暴露胸前幾道猙獰可駭的疤痕……
在被人拖走的曹基範的呼嚎聲中,眾臣跪地齊呼:“皇上聖明,萬歲萬歲千萬歲!”
滿朝文武跪地大半。餘下世人,皆與曹基範平素來往密切,此時不發一言,皆將頭低垂,恨不能把本身掩蔽起來。
鎮國公手裡握著京畿最精銳的兵力,皇城表裡保護天子的兵馬,皆由鎮國公調配。他的嫡長孫鄭靜明,為何要互助於本身?宇文睿想不通……
衛東康等雍王一派臣工當即跪地齊呼:“求聖上嚴懲曹基範,以正天家嚴肅!”
宇文睿苦笑道:“唉,莫大人,本王早已無礙了,您還提這個乾甚麼……”
說罷,揚臂叩首,伏地不起。
鄭靜明是何人?鎮國公府世子。他出麵彈劾之人,定是惡貫充斥罪無可恕!
此時宇文睿也不再開口為曹基範討情,他緊抿嘴唇,看向鄭靜明的目光裡,有一絲猜疑。
天子宇文勁的案頭,堆著高高的奏摺,他捏了捏痛得幾近要炸裂的額頭,向座下一人揮了揮手:“老四,你親身走一趟。”
“傷口在那邊?”宇文勁問得頗細,明顯是要親眼看了才氣放心……
一時大殿上如炸開了鍋,眾臣群情紛繁,誰也未曾聽聞過雍王受傷一事……
莫大人哭道:“微臣……微臣……是為雍王感到冤枉啊……”
宇文勁向宇文睿招了招手:“老四,你過來。”
宇文睿笑道:“世子向來事忙,一向得空應本王之邀入府一敘,本日若無他事,不若讓本王一儘情意,請世子喝杯水酒,去去寒氣?”
“臣附議!”
宇文睿早對此等誹謗見怪不怪,隻是微微一笑,不屑於與此人多費口舌。衛東康皺了皺眉,低低咳了一聲,尚未想好該如何替雍王辯論,身後就有一名官員大聲道:“胡說八道!皇上麵前,尚信口雌黃,背後不知還要有多少大逆不道歪曲皇族的言行!雍王上仰皇恩,十數年來恭慎勤奮,為皇上分憂,為百姓解難。現在國庫虛空,繼客歲七月黃河水患、本年玄月西北蝗災後,朝廷一再大建國庫,佈施哀鴻,京郊設哀鴻安設所二十二處;又有山西盜匪猖獗、河北賊寇流竄,朝廷多次出兵彈壓,摧毀賊巢三十五處。這一件件一樁樁哪件不需銀錢?不需人力?蜀王殿下初度親赴山西剿匪,便留下了‘威武蜀王出、末路寇匪哭’的雋譽,回京之日百姓夾道歡迎……更遑論雍王殿下冷靜支出、非論得失、一心為君、全意為民?他的功勞,豈是你這等貪享繁華、好逸惡勞,隻會動嘴皮子之輩一句話就能扼殺的?雍王向來節約,雍王妃也是深居簡出、不適豪華,諾大一個雍王府內,隻一妾數婢,從人寥寥,比之七品小吏的場麵,另有所不及。最可貴是雍王殿下從不計算那些浮名,隻要能夠真正地為朝廷著力,便是有萬般委曲,也一句都不肯說出來,為本身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