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消散[第2頁/共4頁]

華陽宮宮門外，軟玉瞧著皇前麵色不好，便低低道：“皇後孃娘，不如由奴婢陪著您出來吧。”軟玉瞧了一眼讓人發瘮的華陽宮，趕快道，“德妃娘娘當年便對皇後孃娘您很有牢騷，現在在華陽宮避世已久，現在可跟小我精兒似的。奴婢怕德妃萬一錯了重視，傷到了您。”

皇後一凜，旋即陰下臉來，冷冷道：“德妃，本宮情願以我江家全族的繁華賭咒，當年仁孝皇後的大皇子，當真不是本宮——”

皇後又猛地飲了一口酒，沉聲道：“本宮曉得你的日子不好過。以是這麼多年，本宮對於你偷偷倒賣宮中珍品的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本宮對於你，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說罷，皇後撫了撫手上的一對翡翠鐲子，道：“如果本宮有甚麼傷害，就沖天井裡拋出這對鐲子。你們聽著翡翠碎了，就彆管彆的，儘管衝出去救駕，曉得了嗎？”

“臣妾明白……”德妃今後退了一步，弓身施禮道，“皇後孃娘既然來了，便陪著臣妾用一頓晚膳吧。畢竟，臣妾的日子也未幾了。很多事，臣妾都想問個明白。”

皇後極力按壓住心中的仇恨，勉強平靜道：“德妃，你有恨，仁孝皇後有恨，莫非本宮就冇有恨麼？你避世華陽宮，久久不見天顏，的確是絕了恩寵。但是本宮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莫非日子過的就比你舒心麼？”

“鳥之將死，其言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臣妾是不久於人間的人，另有甚麼是看不破的呢？”德妃亦夾了一筷子菜，卻冇有吃下，隻是道，“皇後孃娘，臣妾很想問一句，半夜夢迴的時候，皇後孃娘可有一絲絲的驚駭不安呢？”

皇後微微一怔，隻好諱飾著道：“德妃，你要明白，本宮實在偶然害你——一向讓你的病拖著久久不愈的，是皇上，不是本宮。”

“冇甚麼好擔憂的，本宮是後宮之主，天然不怕一個得寵已久的妃嬪。”皇後嘴上如此一說，但是心中卻模糊有些不安，道，“罷了，軟玉，你跟侍衛們都在宮門口候著。”

皇後也不答話，隻是冷靜飲了一口酒，道：“德妃，你就不問問本宮明天為甚麼來麼？”

皇後是在一個朦朦的傍晚去的華陽宮。

皇後瞧著德妃悚然的臉龐，隻感覺渾身都齊了雞皮疙瘩，冷冷道：“當年你在禦湖上遊船玩耍，卻不想出錯滑跤，墜入湖中，嗆水過量，動了胎氣，以是纔沒了孩子。”

如此，皇後與德妃一同進入內殿，隻瞥見暗淡的內殿圓桌之上擺著白玉蹄花、清燉雞蔘湯、糖蒸酥酪、桂花酒凍、紅稻米粥、赤棗烏雞湯、雲州醬菜等吃食。

軟玉一凜，從速應和道：“是，奴婢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