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消散[第3頁/共4頁]

德妃淡然一笑，臉上的褶皺彷彿花朵盛開普通，道：“皇後孃娘，您真是故意了。請出去坐吧。”

“臣妾曉得。”德妃疏懶道，“自古成王敗寇，即便是後宮也是一樣的。臣妾一敗塗地，已經冇有得知事情本相的資格了。您是崇高非常的皇後孃娘，臣妾是即將命喪地府的得寵嬪妃……很多事，皇後孃娘再三推委，也是該當的。”

華陽宮，在未央宮的浩繁宮殿中幾近算是最為破敗的一座。而這“華陽宮”的主位娘娘德妃，也如同這華陽宮一樣，在已經落空了天子的歡心以後，變得大家棄之如履。

皇後略一挑眉，旋即為本身斟滿了酒，道：“本宮明白。活在這後宮的女人，大多是為了‘自保罷了’。你是如此，本宮亦是如此。”

皇後見到德妃如此神采淒然，心中驀地一沉，勉強道：“德妃，你也不必過分傷懷了。既然你眼下正病著，就彆在這冷颼颼的天井裡頭站著了。轉頭本宮去太病院指個太醫過來，讓太醫來給你好好診治就是了。”

“如果不倒賣宮中珍品，那臣妾隻怕是死的更早了……”德妃淡淡道，“臣妾所做，索然有違宮規，卻未曾害過任何人。臣妾如此寒微，也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

但是，德妃倒是俄然眉眼一沉，冷然道：“皇後孃娘，臣妾都已經是這個模樣了，也不能對您如何樣了——求您給臣妾一個明白，臣妾當年的孩子，到底是如何冇有的？”

皇後勉強按壓住心中的不適，麵上卻還是假裝無事普通道：“本宮有甚麼好怕的。本宮又冇有害過她，莫非還怕她不成麼？至於當年的事情……皇上已經下了旨意，隻讓本宮一小我去送一送德妃。德妃畢竟已經是快不可的人了，本宮年青體健，莫非還怕她不成麼？”

皇後瞧著德妃悚然的臉龐，隻感覺渾身都齊了雞皮疙瘩，冷冷道：“當年你在禦湖上遊船玩耍，卻不想出錯滑跤，墜入湖中，嗆水過量，動了胎氣，以是纔沒了孩子。”

華陽宮宮門外，軟玉瞧著皇前麵色不好，便低低道：“皇後孃娘，不如由奴婢陪著您出來吧。”軟玉瞧了一眼讓人發瘮的華陽宮，趕快道，“德妃娘娘當年便對皇後孃娘您很有牢騷，現在在華陽宮避世已久，現在可跟小我精兒似的。奴婢怕德妃萬一錯了重視，傷到了您。”

“臣妾明白……”德妃今後退了一步，弓身施禮道，“皇後孃娘既然來了，便陪著臣妾用一頓晚膳吧。畢竟，臣妾的日子也未幾了。很多事，臣妾都想問個明白。”

德妃也自顧自地坐下，緩緩地倒了一杯酒，仿若冇聞聲皇後的話似的，隻是道：“這華陽宮好久未曾有人來過了。皇後孃娘，我們姐妹兩個總有幾年冇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