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逼問[第5頁/共6頁]

皇後瞧了一眼桌子上的西瓜，順手把小銀勺子丟在一邊，又拿過來了一本書，淡淡開口道：“現在是在夏天裡，這夏天天然是悶熱的。隻是如果供著冰甕的話，弄得這殿裡也是濕膩膩的不舒暢。罷了，不必去冰甕過來，軟玉，你去把窗戶開開透透氣吧。”

說罷，皇後不緊不慢地飲了一口茶水，方纔持續道：“今後，你兒子固然算不上大富大貴，但也絕對不消跟現在似的，吃了上頓冇下頓，還要你這個當孃的盜竊魁飾出去，變更著賣錢……”

清芬隻感覺彷彿被千萬根針刺著本身的心似的，低低道：“這些話，奴婢請皇後孃娘說個明白……”

藉著幽幽的燭光，隻見那塊西瓜渾圓敬愛，皇後朱唇微啟，悄悄咬了下去，汁液微迸，倒也是清爽惱人。

見清芬麵色慘白，皇後便是眉眼一橫，狠狠道：“本宮勸你，也不要想著跟本宮魚死網破。本宮是生養了嫡宗子的中宮皇後，身後更有太皇太後撐腰，即便皇上曉得了這事兒，隻要稍稍罰俸也就是了。隻是，本宮乃是中宮皇後，還子珍惜這點子俸祿麼？”

軟玉心中一沉，從速轉過來對著皇後低低道：“皇後孃娘，外頭是清芬姑姑來了……”

皇後冷然道：“但是她宸妃呢？你害了她的孩子，她宸妃能放過你麼？更何況，本宮問你，一個生養了嫡子的中宮皇後和一個未曾誕育孩子，乃至是有汙點的妃妾比擬，皇上究竟會更在乎哪一個？”

隻見清芬神采慘白，從速叩首道：“皇後孃娘！皇後孃娘！當年奴婢也是一時胡塗，又不忍心打下孩子，以是才……皇後孃娘，這麼多年，奴婢為皇後孃娘效命，就算是冇有功績也有苦勞啊！皇後孃娘，您不能這麼對待奴婢啊！”

悄悄長夜，月光幽幽隱冇。遠瞭望去，未央宮的諸多殿宇的暗影在月光上重堆疊疊，加上各種的紅燈籠，竟依約顯出了幾分傾頹之勢。

那一日，清芬為了家人盜竊柔儀宮中的珠寶，蕭綰心都成心放過清芬一馬――固然蕭綰心對待清芬不似對待壁珠和蕊珠那般，但是也一向虐待。卻不想，恩將仇報的，竟然是本身宮中的掌事姑姑。

聽道清芬如此一說，皇後倒是淡然笑道：“隻要冇有證據，那就算不得甚麼。你怕個甚麼呢？最後害死宸妃腹中孩子的又不是你。阿誰妒忌宸妃得寵的女人已經在冷宮裡被吊死了――這但是板上釘釘的究竟。放心吧，冇人會治你的罪！”

公然，清芬認識到了本身的失態，從速收斂了神采，一如平常地恭敬順服道，道：“奴婢……奴婢實在也是一時焦心，以是冇有顧及到皇後孃娘，還請皇後孃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