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渡河（02）[第1頁/共4頁]

兩人又喝完半杯，許棠籌算持續倒，周險俄然伸手，將她手腕捏住。

許棠點頭，“你還冇醉。”

“誒誒！”方舉伸手去禁止，許棠卻將他手一把揮開，還是咕嚕咕嚕往下灌，不過半晌，整瓶酒便見了底。

“好嘞！”正在烤串的老闆不由加快了行動。不一會兒兩個大盤子就端了上來，盤子裡整齊碼著烤得焦黃的羊肉。

周險點頭，又將目光投向許棠，對方舉說：“你送張蜜斯歸去。”

周險不置可否，推掉麵前杯子，取出一支菸撲滅，“不喝了。”

許棠當即抬眼，“能夠還錢了？”

許棠抿了抿嘴，“那你把錢換給我。”

周險輕嗤一聲，往前邁了一步。

許棠冇說話。

許棠跟著“紅毛”朝摩托車走去，顛末周險身邊時，許棠不由低下頭。一向望著火線悄悄抽菸的周險忽轉過甚來，目光在她身上停了極短的一瞬。

“給我。”周險俄然開口。

方舉立即將手裡捏著的四串羊肉放入周險盤中。

方舉也不問了，火線劈麵而來一個拐彎，方舉忽吹了一聲清脆的口哨：“抱緊了！”說著一擰油門，快速轉動車頭。

周險鬆開她的手腕，將她放在一旁凳子上的書包拿過來，從內裡取出文具盒和本子，扯了一張紙下來，在紙上龍飛鳳舞地寫了幾行字，然後“啪”地一聲拍到許棠麵前。

許棠手指悄悄握緊，張了張口，低聲問：“甚麼意義？”

“你先還給我。”

許棠眼皮一跳，心臟也跟著驟停半拍，她抬眼去看周險，瞥見幾分迷離恍忽。周險嘴角上揚了一個不易發覺的弧度，低聲問她：“你叫甚麼？”他聲音裡帶著醉意，有些啞。

這個年紀的同齡女生之間乾係格外敏感，“騷”，“狐狸精”，“臭美”這些字眼如同操場後那堵牆上粉筆塗抹的各種話語，與整整三年的讀墨客涯如影隨形。

許棠抬眼看他，忽抬大聲音，“說話算話？”

許棠頭垂得更低，正要邁開腳步持續往前走，一道身影緩慢閃到她麵前，“小美女，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燒烤？”

“是啊，誰吃燒烤不喝啤酒？”方舉無辜地聳了聳肩。

許棠看他：“喝完就給我？”

方舉悄悄察看周險和許棠兩人神采，前者眼神已有些飄忽，後者目光仍然腐敗，舉杯的手非常安穩。方舉悄悄咋舌，不由樂了，冇想到周險也有暗溝裡翻船的時候。

許棠漸漸吞吞往下走，誰知校外的摩托車隊尚未散儘。她拉了拉書包帶子，謹慎地看了四週一眼，盯著腳下的空中加快了腳步。剛走出兩步，身後忽傳來一道輕浮而清澈的聲音：“小美女！”

她將空掉的酒瓶重重磕在木桌上，特長背一抹嘴，“還錢。”

“紅毛”一邊騎一邊轉頭問她：“美女，我叫方舉，你叫甚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