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且遠行[第2頁/共5頁]

高昶唇角抽了抽：“母後的意義是……”

說話間便扯上了正題，公然還是一樣的急脾氣，壓不了太久。

“就送到這裡吧，再遠了也冇甚麼好。”

中間幾人圍到近前，為首阿誰身材壯碩的顫顫地抱起拳來：“督主大人……”

她呷了口茶，叮嚀道：“你叫陛下出去，其他的在外磕個頭就成了。”

顧太後見他毫不鬆口，麵上的笑容便淡了下來，想了想又道：“人言可畏，你雖是一國之君，又有手腕，到頭來也防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如果真傳得街知巷聞，你還能大興監獄，將天下百姓都逼反了不成？”

這話裡話外已有些不耐。

焦芳見話已儘意，便抽回擊道：“那好，我這便回司禮監去，等著擬旨，然後依計行事，你就不必管了。”言罷，便起家告彆。

高昶輕歎一聲，淺笑道：“母後不必擔憂，兒臣理睬得，眼下我即位未久，恰是非常之時，多費些心機也是在所不免，今後待各方都理順了，也就不這麼操心費心了。”

“這些日子見你又瘦了，可要多留意些身子，國事再重，也不是一日兩日做得完的，你這般勞累，倒叫那些做臣子的舒坦了，算甚麼話？”

“昶兒，昶兒？你如何了？”顧太後被他瞧得有些心悸，不自禁地朝後縮了縮。

高昶蹙著眉，模糊像發覺到甚麼。

那宮人回聲去了，未幾時便見換回了那身赭黃色團龍袍的高昶撩簾而入。

“不必說了。”

高昶說著，便回身頭也不回地去了，猶聽得身後長聲淒歎，罵口不斷。

高昶暗自歎了口氣，用心道：“此前母後不已承諾了麼，便讓她留在宮中，不再過問，還能有甚麼籌算？”

顧太後抿唇微微點頭，卻又沉吟道：“隻是這兩人宮中之事曉得的太多，若真的放出去，生出事來，那可如何是好？”

上元已過，早算開了春，冇曾想還是這般淒冷。

“懂歸懂，還要拿捏個分寸。”

她頓了頓，便抓緊兒子的手：“那丫頭做出這等事來，本是不該寬恕的，但若真措置了她，定然傷了你的心，又念她是個不幸人，母後也不想多加究查，隻是現在再不能留這丫頭在宮裡了，你乾脆也收收心，不必沉淪於她。至於那徐少卿，無妨也一起放了，免得那丫頭尋死覓活，再生出事來，恰好也趁機將東廠裁撤了，遂了你的情意。”

“母後曲解了，常言道，天下無不是之父母，兒臣本身就是個急性子，那日頂撞母後，口不擇言，有違大夏仁孝治國的祖訓，厥後回思，惶恐忸捏，那裡還敢記恨？還請母後原恕兒臣不恭之罪。”

那為首的人哽咽道：“我等都受督主大人種植之恩，怎敢背忘？隻是空有一腔熱血，冇法酬謝。大人放心，我等雖都是些鹵莽之人，但也有些本領，即便不做這官差，走到那裡也都能掙口飯吃，倒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