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毒舌也是技術活[第1頁/共4頁]

程微手動了動，抬起又落下，最後緊緊按住左手腕上一隻斑紋獨特的鐲子，節製著心頭升騰而起的肝火。

說來也怪，自而後，懷仁伯府再無嫡女出世，族中後輩更是平淡，直到程微的大姑姑程芳英出世，京中大家側目，都道懷仁伯府總算能夠翻身了，不料冇出幾年，一場天花讓程家這顆明珠成了麻子臉，天然無緣太子妃之位了，這纔有了厥後程雅的事兒。

本來程家高祖有三子一女，獨獨最疼嬌娘，傳其醫術不說，出門問診時也常帶著給他打動手。

陳靈芸驚奇挑眉，衝程彤眨眼問道：“今兒個真是希奇了，莫不是有甚麼事是我不曉得的？”

這話卻勾起了陳靈芸的肝火，她當下臉一沉，不陰不陽隧道：“彤表妹說的一點不錯，微表姐命好，雅表姐命就更好呢，生下來就是內定的太子妃！”

先前韓氏讓董姨娘母女在外久候，不過是一個銀戒子，程彤就從小丫環口中曉得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聽陳靈芸問起，掩口輕笑，與她咬起耳朵來。

皇上大喜，一眼掃見程家高祖身邊的小女嬌娘，脫口而出，許了太子妃之位。

這是甚麼環境，大師閨秀有衝突，不就是言語比武嗎，你一言，我一語，就把那些恩仇是非化成了利刃，插在了對方心尖上，這直接用腳踹是如何回事兒？

“二夫人，我們女人身子安好了，姑太太說讓她隨您一起去長長見地，請您略等等。”那丫環麵不改色地見禮道。

說到這，程微像是一隻鬥贏了的貓，懶洋洋又高傲地靠著彈墨靠枕，輕笑道：“今後彆在我麵前提甚麼嫡子、庶子的，彷彿受了多大委曲似的。笑話，就留在那山溝子裡，長大後不就是刨地嗎，隻傳聞襲爵時有嫡庶之分，分炊產時有嫡庶之分，祭祖時有嫡庶之分，彆欺負我年紀不大見地少，可冇傳聞過刨地另有嫡庶之分的！”

話音剛落，還冇等韓氏答話，棉布車門簾掀起，一個和程微年紀彷彿的少女攜著一股冷風就鑽進了馬車裡。

不料紅顏福薄，冇過量久，嬌娘竟急病而亡了。

程微卻好似甚麼都冇產生過似的，挨著程瑤重新盤腿坐下，一雙丹鳳眼睃了陳靈芸一眼，不屑隧道：“烏龜！”

放在平常，程微早就與陳靈芸針尖麥芒地吵起來，可她自打捱了韓氏那一巴掌，心就空落落的，麵對陳靈芸的挑釁視線都冇力量抬，神采木然。

而這還不算完，冇過量久當時的太子遭逆賊算計身中奇毒，性命垂死之際一眾太醫束手無策，上至天子老兒，下至京中百姓，隻覺天都要塌了。

“彆說了，誰讓我娘命苦呢，好好的正房太太，俄然就成了妾室，我雖有個嫡女的名分，畢竟是名不正言不順。三弟和四弟就更命苦了，嫡子成了庶子，將來老是低了人一頭。”程彤諳練的從袖口裡抽出赤手絹拭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