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毒舌也是技術活[第3頁/共4頁]

且二夫人孃家雖顯赫，何如與其母乾係不睦，也從未聽聞她回孃家訴過苦。長女雖是太子妃，太子對她的冷酷也是瞞不住人的，現在雖礙於百年前的聖詔占著太子妃的位置，等將來太子繼位，這皇後的位置留不留給她，就難說了。

懷仁伯府共三房，三老爺是庶子不提，大老爺雖襲了爵，才氣卻平淡，府裡高低都清楚，真正的主心骨是二老爺。而二老爺鮮少往正院來，放在心尖上的是蓮皎居那孃兒幾個。

程微的高祖本來隻是一個遊方郎中，以賣狗皮膏藥為生，還兼帶著燒符化水，替人治病驅邪，誰曉得一來二去竟混成了著名的符醫，還特招進了太醫署，一時被傳為奇談。

陳靈芸恍若未見，歎口氣道：“要不然，二孃舅和你娘舉案齊眉，該多和美。”

“你，你――”程彤是真的又氣又惱，反而忘了哭了。

蓋因數年前的藩王之亂後，皇室男丁殘落，隻剩了太子一根獨苗，這太子如果冇了，天子老兒坐慣的舒舒坦坦的龍椅，百年以後可就要便宜侄子們了！而對渾厚百姓們來講，國無儲君，這不是天下將亂，生靈塗炭的征象嗎？

“彆說了，誰讓我娘命苦呢，好好的正房太太，俄然就成了妾室，我雖有個嫡女的名分，畢竟是名不正言不順。三弟和四弟就更命苦了，嫡子成了庶子，將來老是低了人一頭。”程彤諳練的從袖口裡抽出赤手絹拭淚。

程微終究抬眸，冷冷掃陳靈芸一眼。

陳靈芸一愣，翻了個白眼道：“乾嗎，想打鬥啊？”

彼時，嬌娘很有些聰明名聲在外。

“你也閉嘴吧！”程微嘴角一挑，帶上恥笑，“口口聲聲說我母親占了你孃的位置，父親對你娘纔是至心，若真是如此，父親明知回了伯府會委曲你娘做妾，如何還歡歡樂喜的返來了？”

丫環口中提的女人，便是陳靈芸了。

程瑤的保護卻讓程彤更委曲了，揪著帕子抽泣道：“是呢，是不關三姐的事，誰讓從太太肚子裡出來的，都命好呢！”

近些年來，大梁對女子的束縛確切疏鬆了很多，女人家想要出門，隻要叨教過長輩，帶上丫環婆子保護，多數是被答應的，出門的機遇天然就冇那麼可貴了。

程微抿唇，居高臨下盯著陳靈芸。

程微掀起車簾一角往外看去，才發覺衛國公府已經到了。

見程微木著一張臉，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嘲笑一聲道：“隻可惜，太子妃之位再高貴，也有不敷之處呢！”

放在平常，程微早就與陳靈芸針尖麥芒地吵起來，可她自打捱了韓氏那一巴掌，心就空落落的，麵對陳靈芸的挑釁視線都冇力量抬，神采木然。

程瑤下認識看去，竟然真感覺有些相像，強忍著嘴角上翹的打動，咳嗽一聲道：“三妹，你太玩皮了，如何能如許對靈芸表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