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百年一場空[第2頁/共5頁]

董姨娘被推得跌坐歸去，手正巧按在了繡花針上，慘叫的同時鮮血頓時流出來，灑落在未完工的枕巾上。

聽了孟老夫人的話，程修文痛苦地閉了閉眼。

想到這裡，董姨孃的發急與忐忑竟一掃而光，隻剩下痛快與不捨。

喊了數聲無人答覆，他隻得起家到處找人。

她殺人了，她把婆母給殺了！

若不是，若不是為了兩個兒子，如許的日子真不如死了的好！

程曦手中捏著一個荷包，一臉錯愕：“父親，產生了甚麼事？”

指定作畫可比賣書畫贏利多了，且更能闡揚他的本事。

程修文這一支總算在程家莊安設下來，與此同時，從二裡莊趕去都城替程大姑奶奶之子程瑞澤送請柬的人看著空空如也的院子一頭霧水，撓撓頭道：“太太的孃家人都那裡去了？”

“你祖母死了，被你娘弄死了！”

她不顧鑽心疼，驚呼道：“老爺，這是明日要交的貨，現在染了血可如何是好呀！”

董姨娘捏緊了水杯，眼有些發直：“老太太，您不能這麼想，我好歹是曦兒和揚兒的母親――”

程修文一言不發，轉頭就往外走，在院子裡恰好碰到大兒子程曦。

說到厥後，董姨娘忍不住哽咽起來。

董姨娘怔怔聽著，心越來越冷。

“彆給我哭喪，照顧母親去，母親那邊離不了人！”

“我呸！”孟老夫人一口濃痰吐到董姨娘臉上，“本來就是個妾，還美意義說是兩個哥兒的母親！我當時就是胡塗了，才把你一個山溝裡來的野婦扶了正！”

已成為正式族長的二爺爺勸道：“郭氏啊，事不成做絕，人要惜福啊。”

孟老夫人正因為兒子甩手走民氣裡憋氣，一見董姨娘出去，頓時找到了宣泄口，張口就罵：“你擺出個哭喪臉給誰看呢！我這喉嚨都冒煙了，你想渴死我不成？”

“老爺――”董姨娘捂著臉，肉痛如絞。

程曦忙道：“兒子回家後推開房門就看到了這個。這彷彿是母親的，不知如何放在了兒子屋裡。”

年青人明顯冇想到會被一個擺攤的書畫先生回絕，頓時惱羞成怒：“小爺再問你一句，畫是不畫？”

孟老夫人仍然謾罵個不斷，嗡嗡嗡的聲音像是無頭的蒼蠅在董姨娘耳畔亂飛，讓她的神智更加含混。

程修文正在氣頭上，一聽董姨娘哭更是憤怒不已，揪著她的頭髮把人拽過來，反手就甩了兩個耳光：“哭哭哭，就曉得哭，咱家就是被你哭得成了這個鬼模樣！”

她該如何辦？

董姨娘捂住了臉，手指觸到黏糊糊的東西，鬆開手一看，鮮明是方纔被孟老夫人吐到臉上的濃痰。

那幾塊不法則的碎銀子落在他手心，冰冷涼彷彿在諷刺他的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