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天涯海角隨遇而安[第2頁/共8頁]

當時很多人在場，挺難堪的，宋誌偉拉著我的手把錢收起來，親手給我倒了杯白酒說，“威哥，小寒不懂事，你大人大量，大人大量。”他拿胳膊肘抵了我兩下子，把白酒推到我麵前來，表示我敬杜威一杯。

為了節流留宿費，我和宋誌偉臨時分開，我住在餐館的雜貨間，宋誌偉住他公司安排的員工宿舍。

那一杯熱辣辣的白酒下肚後不久我開端感受天旋地轉，腳下軟綿綿的，臉頰滾燙滾燙跟燒開了似地，身上發熱想扒光了本身站在涼水下去。迷含混糊的時候不曉得哪個孫子不斷地灌我酒，我癱坐在椅子上看著宋誌偉，他一向低著頭，看著本身絞在一起的雙手，彷彿哭了。

但是，冇比及還錢的那天，我不謹慎聞聲杜威部下兩個黃毛在天井前麵抽菸時閒扯的話。我才曉得，宋誌偉太傻了，我也太傻了，我們他媽的被人整了還對人戴德戴德。我此人腦筋好使，但是火氣上來的時候容不下我想結果，我把米淘潔淨了，雲淡風輕地拿著去廚房摻水上蒸籠，在抹布上把手上的水漬擦潔淨了，把頭髮紮成馬尾潔淨利索，然後拎了一把廚房剁骨頭的斬刀，徑直去了杜威的臥房。

我和宋誌偉坐班車去郊區，在楊柳街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旅店住，十五塊錢，被子臭哄哄的不說，床單上另有洗不掉的女人月經的陳跡，屋子裡毫無光芒，一隻小小的鎢絲燈亮著，讓我不由想到在故鄉縣城的那段時候。

“你整宋誌偉的時候就冇想過有明天這出？杜威，宋誌偉但是把你當好兄弟，你把他往坑裡推合適麼？我倆走投無路來投奔你，你卻算計我們，出翻戲輸光了錢還借高利貸，這筆賬，你說，該如那邊理，你給我個說法。”

吃完他付錢，帶我走，約莫是人家請了我吃拉麪，我便放下了防備跟他走，連去哪兒都冇問。

你們想不到吧，我床上竟然有石頭，第一天上工的時候老闆趁機摸我屁股，我就想好了，早晨睡覺抱著石頭睡。

杜威抬起手來，投降地說，“你是我姑奶奶，你說，我哪兒讓你不利落的？我給你報歉，這菜刀可不是隨便玩的，要死人的！”

我淩寒能夠冇故意，但不能冇有知己。我完整能夠一走了之跟他一刀兩斷，可宋誌偉對我好，我不能拋下他。他有家，但是為了我背井離鄉，我如果丟下他，就真的太可冇知己了。

一進門我就慌了，心想這甚麼鬼處所？宋誌偉那小子不會是把我賣了吧？這是窯子？可看起來更像是賭場。我緊緊抓著衣角謹慎翼翼地跟著杜威穿過人群，今後堂走去。

我的第二份事情是在超市當售貨員，但冇到兩個禮拜我就辭職了去夜總會賣酒，彆問我為甚麼，還不是一個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