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為官敢言[第3頁/共4頁]

三個女人本還想再鬨騰一會兒，聽了這話倒不美意義多留，各自默不出聲地回了本身屋子。

晚間，暗香開了箱籠捧出一隻粉彩蝠桃紋花瓶，對疏影道：“你去外頭折兩枝桂花來，我們擺在屋裡，既聞著香又都雅。”

又過了幾天，新嫁娘曹氏就入府了。

二夫人的臉僵了僵：“她家中經商的多，倒也無報酬官。”

宋如錦行經府中水池, 望了眼水中風景，忽地來了興趣：“疏影, 去拿我的畫具來，這衰葉枯荷野鶴，意趣天成，正合適作畫呢。”

暗香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她眨了一下眼睛，終究回過神來：“怎、如何了？”

宋如錦點了點頭。

張氏都被說胡塗了：“甚麼手爐？”

宋征奇了，問她：“如何幫？”

二夫人笑道：“你必定不熟諳，姓曹，閨名瑢娘，是我孃家那邊的人。家在登州府，離這兒遠著呢。”

劉氏識人頗清，冇過幾天，就傳聞宋征房裡的幾個通房丫頭都被曹氏變著法兒打發到莊子上去了。彆的，曹氏還竟日勸說宋征讀書，讓他來年秋闈趕考，搏一個功名返來。

偏宋征夙來是個不愛讀書的。二夫人暮年也勸過，見勸不動便垂垂隨他去了。現在的宋征最不耐煩聽這些讀書考功名的事，隻道本身不是讀書的料，讓曹氏不必再勸。

疏影領命去了。帶了一應作畫的器具過來, 還喚來幾個小廝抬來一張桌子, 遵循宋如錦的唆使臨水放著。

到底新婚伉儷，哪有隔夜的仇？宋征見老婆認錯，也檢驗了本身，偶爾還樂意讀幾卷四書五經。一時皆大歡樂。

“就是阿誰歲寒三友鎏金小手爐呀。你可不準狡賴，我已細細問過宮裡的人了，當初這個爐子就是賜給你家老太太的，除了夢姐兒還能是誰？”

宋如錦正籌算下筆, 二夫人便帶著一批人過來了, 指著水池道：“把那些殘荷都撈起來，換花房的碗蓮出來。”

“帶了。”

劉氏心中對勁，嘴上卻還謙善，“可巧罷了。對了，她房裡的疏影快十八歲了吧？”

剋日她同孫先生學了書畫, 孫先生評價她“書如春蚓秋蛇, 畫則得其神髓”。雖是半褒半貶，但宋如錦可貴被孫知音誇一回，就挑選性地忽視了前半句話。現在凡是遇見合適的風景都要畫上兩筆。

老夫人見她果斷，無可何如，也不再乾與了。

她這廂對靖西王世子避之不及，小姑子劉氏也瞧不上人家啊。

“夫人可彆這麼說，二女人聰明著呢！孫先生前幾日不還誇二女人畫的秋菊可謂上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