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他想做個了斷[第2頁/共3頁]

聖上道：“來龍去脈朕已經曉得了，你們且退下吧。”

四皇子一瘸一拐出去，追上商清晏，喚道：“堂兄！”

四皇子果然一字不落地反覆：“堂兄說，他的生恩已還，願今後兩不相欠。”

恰好她如許的姿色，懨懨地躺在床上，淚眼昏黃，不見病態，更添幾分病西子的嬌弱。

父皇一貫尚儉，唯獨在母後那邊，不肯委曲她分毫，哪怕隻是給母後寫的詩，他都要特地找出紺碧紙，一筆一劃當真鈔繕。

商清晏搖了點頭：“不必了。”

冇有看到商清晏的身影，她絕望且自厭地躺回繡枕上：“你堂兄冇來麼？”

虞安歌氣急廢弛地扯住他的衣領，把他按在牆上，詰責他為何要走這一步，明顯有其他處理體例的。

他想到中午，在虞安歌步步緊逼的詰問下，他不得不說出真正的籌算。

四皇子張張口，嚥下滿腔苦澀。

在聖上那邊聽到的統統話，都不及這簡短一句來得令人痛心疾首。

過來給她探病的太醫，隻能在內心感慨，如許的女子，難怪被先帝和聖上放在心尖上。

剜骨療傷天然是疼的，卻疼得個潔淨，疼得個痛快。

尤記得當年父皇寫下那首詩時，眼中幾近要溢位來的愛意。

四皇子眼眶通紅，摸索問道：“兒臣，兒臣想去見見母妃。”

彷彿好天轟隆，四皇子連退兩步，一臉震驚地看著商清晏。

太醫也第一時候過來給辛淑妃請脈。

四皇子忽聽辛淑妃悲鳴一聲：“清晏——我的兒——”

聖上道：“去吧。”

“你奉告淑妃娘娘，清晏的生恩已還，今後願兩不相欠。”

商清晏冇有說話，四皇子倒是心頭一慌，手指不受節製抖了起來。

聖上對潘德道：“去解了淑妃的禁足，另再派太醫疇昔一趟。”

聖上又看向商清晏，問道：“你也去看看辛淑妃吧，她這兩日多思多慮，看到你，或許會好些。”

在他苟延殘喘，如履薄冰活了十幾年後，竟有人在乎他的感受了。

虞安歌的意義是，找出蛛絲馬跡，戳穿崔皇後的詭計。

那張詩箋並未被商清晏帶走，再呈現時，是在殿中省，商清晏曉得，此中必有崔皇後的手筆。

商清晏的神采長年帶著幾分病態的慘白，但現在他眼中倒是帶著些如釋重負。

母後的心的確不是石頭做的，但從未因父皇而熔化，乃至在最後時候，成為刺向父皇的一把尖刀。

四皇子趕緊問道：“那我母妃？”

四皇子道：“多謝父皇。”

先前那些見風使舵，冷待披香宮的宮人都一窩蜂地過來給辛淑妃請罪。

商清晏往口中灌下一壺酒，眼角劃過一滴眼淚。

商清晏當然能夠這麼做，乃至於這麼做，他不必以身涉險。

四皇子聲音顫抖，想要詰責商清晏，他就這般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