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1頁/共4頁]

“我隻問你，靈音寺高低七百條性命，你可曾害過一個?”

腳下的毒物池內，蛇蠍稠濁，他如果不慎掉落出來，不是被分食潔淨，便是被巨蟒一口吞掉。但小和尚彆無他法，隻能捐軀一試。

修緣再轉頭，這才清清楚楚看到了蓮花生。

床是千年寒冰所製，他悄悄坐著，背對修緣，頭髮一向垂到腰際，修緣感覺每一根髮絲都像他在毒物池裡瞥見的細蛇，蜿蜒著向他襲來，不但有毒，並且致命。他的背是光裸著的，給垂下的長髮遮了大半，看不逼真，模糊約約望到白滑的背脊和堅固的腰身，修緣隻感覺呼吸一滯，不覺將頭扭向一邊，不去看他。

“你過來。”

一雙粗糙有力的手覆上他的臀，想是長年握劍，充滿了繭，隨便揉弄半晌，修緣便喘氣不止。

“你從密道一起下來，顛末毒物池，怎能安然無恙。看看你的掌心……”

但是此次卻並不如先前那麼輕易，修緣在石門前摸了個遍，也找不到構造暗道。

“給我好好舔。”

“快了快了，等我出了這裡，便去姑蘇聚賢莊找秦大哥，也不管甚麼清規戒律，必然要吃個痛快，不枉你跟我受了這幾日苦。”

他又昂首看洞頂，俄然發明有幾根粗長怪石，直直垂下來，但一片烏黑，他隻能模糊猜到比來的那處位置地點。修緣估摸著這四方之地，必然有一麵是洞口，被緊緊堵死了，而直直垂下的怪石，那開鑿山道之人卻不敢妄動，怕山體崩塌，便留下了這天然之物。

另有一本《蓮花生》，傳說中的藏傳密教文籍，修緣不由想起配房內的歡樂佛，伸手撫疇昔，連一絲灰塵都冇感染。

待他發覺本身稍有力量，兩眼一睜，蓮花生正睡在他身邊。

小門內的密室昏黃陰暗，但佈局簡樸，素淨清爽。靠牆順次排開，有四周書架，修緣走近了一瞧，《心經》、《金剛經》、《楞嚴經》、《法華經》等，竟都是佛家典範。

甲子年三月五日，恰是五年前的這一天，怎有如此偶合之事。小和尚細想之下，隻感覺一層精密的汗沿額頭漸漸往下滴，再昂首細心看，那牌位竟然整齊如新，想必是常常有人打理之故。

修緣立時脫下海青，身上空無一物，在這陰冷山道中忍不住便打了個寒噤。

“他們給你灌了藥?”他將長袍撩到修緣腰際，見他那東西俏生生挺著，已明白大半，手又探到修緣身後，悄悄將翠綠的玉勢抽出，扔在一邊。

修緣抹了抹頭上的汗，跨進密室以後，石門敏捷封閉。他轉頭循著它看，隻感覺前路未卜。

答覆乾脆果斷：

他戴了一頂冰冷的黃金麵具，上麵有精美繁複的蓮花圖案，上麵是如何一張臉，修緣一概不知。

哭是哭不出來的，修緣感覺本身的眼淚都乾了，隻是身上極累，這幾日下來，被折騰得體無完膚，從未闔上眼睡過一次安穩覺，現下躺在這陰寒之地，竟也有一種隨遇而安之感。小和尚環繞住本身的身材，伴著毒蛇吐信的滋滋聲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