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盟（三）[第2頁/共2頁]

一向立在一旁的青衣女子上前兩步，笑道：“青兒給杜公子見禮了。從義兄口入耳聞杜公子對梅園讚美有加，加上公子比來將來走動，青兒料得公子這兩日多數會來，便自作主張讓梅兒去驅逐公子，還望勿要見怪。”

“那乘我點茶工夫頭偷梁換柱的，不知又是哪位散仙。”

杜書彥擺擺手，緩緩推開了虛掩的柴扉。

又是如此，想甚麼一點也瞞不過公子，雲墨撇著嘴應了，冇精打采的清算起茶碗來。

藤枝架下，還是是那一身流雲袍，手指慵懶的撥弄著琴絃，枝葉間流光班駁，筆墨整齊。

“罰你歸去將江山地理記謄寫十遍。”

青兒安插好棋盤，奉了茶水滴心，便掩上門退了出來。隔著竹欞茜紗隔窗，屋內落子清脆，笑語連連，不知不覺間日已西垂。

“既如此，手談一局如何？”

“方纔是那翠鳥俄然飛來擾了視野，我才一時忽視落錯子。”

“暴殄天物，”杜書彥看著他端著茶碗一通猛灌，痛心的說，“你探聽到甚麼了？”

蕭遠懶懶剝著柑桔，點頭道：“未曾想，杜公子也是擲棋推盤之輩。”

“棋中一品，公子賢彣，鄙人敬慕久已。”

紅耳薄寒，點頭弄耳擺金轡。曾經數陣疆場寬，用勢卻還邊。入陣之時，汗流似血。齊喊一聲而呼歇。但則收陣卷旗旙，汗散卸金鞍。

“叛逃？”杜書彥饒有興趣的咀嚼著這兩個字，“上個月？仗都打完了還叛甚麼，流沙河，你傳聞過叛逃不往鴻溝，往京師逃的？這是叛的誰，又是逃的誰？跟我這麼久了，聽八卦還不會用腦筋。”

“鳥？莫非是蓬山信來，燕然未生仙骨，以是不得而見？”

“回公子，”雲墨打了個飽嗝，禮數倒還全麵，“這還真不好探聽。”

蕭遠拱手笑道：“公子錯愛，鄙人疏於棋藝，聊為解悶尚可。”一邊將杜書彥讓入房中。

那男人幼年義氣的聲音唱著。開闊剛毅，鏗鏘有力的歌聲，如蒼鷹破空，湧流入海，撞擊著杜書彥笑容深處暗湧的心潮。

雲墨低著頭立在一旁，心頭嘀咕到，我如何曉得流沙河在甚麼處所。

“她？能掐會算唄，”梅兒不屑的哼道，腳上緊走兩步，一抹紅影轉過一片梨樹林子，消逝在一段矮牆後。

杜書彥的馬車剛至梅園門前，一個身穿紅衣，肌膚勝雪的嬌俏女子一步不早，一步不晚的迎至車前，盈盈拜倒：“杜公子，奴家久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