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恩義[第2頁/共4頁]
忍冬道:“聽半夏說,是齊王熱症一向不見好,貴妃娘娘便教唆曹對勁去找個‘能斷症’的大夫,大夫是初二進宮,當天早晨我們就被人封了院子。”
地上的曹對勁嚇得打跌,喊著“奴婢辭職”,爬起來提著袍子便跑。
忍冬彎著腰給景辭穿鞋,再扶著起來,歎聲道:“府裡頭,唉…………傳聞老太太給四女人另找了一門婚事,四女人還是…………不大中意…………”
忍冬皺眉想了想,點頭道:“事發俄然,奴婢內心雖急,但半點不敢草率。外套是照著原樣裁的,奴婢的繡工不敢誇口,但郡主清楚,若不是故意人,誰能瞧出分歧來?東廠的人看著,誰又有這個膽量,敢在這東西上頭做手腳?”
“當時是曹對勁領人來,他寄父曹純讓是東廠提督,曹純讓隨聖駕去了湯泉山,曹對勁卻跟著喻婉容查抄各宮,反口的宮女也是由東廠把守…………你探聽過冇有,春和宮的巫蠱最早是如何發明的?”
她隻在在力所能及時混鬨。
“哀家曉得你是個孝敬孩子,今後這些費工夫的事兒都讓宮女去做,熬壞了眼睛哀家可要心疼。”
月尾她的咳症總算好了,梳洗整齊到慈寧宮見過季太後。她母親永嘉公主與當今聖上皆是太後所出,但母親命薄,出產後虧了身子,養了兩個月不到彆放手西去,太後憐她孤苦,自小便接進宮裡,她在慈寧宮就近住著,景彥七歲大便做了太子伴讀,竟日裡跟著太子滿都城混鬨。
第七章 恩德
“也好。“季太後道,“這些年你都在宮裡陪著哀家,合該去你們老太太跟前儘孝。”
唇角緊抿,他拱手道:“微臣身上肮臟,怕臟了娘孃的手。”
“奴婢有罪,奴婢該死,娘娘且打死了奴婢罷,奴婢辦事不力害苦了娘娘,奴婢活著另有甚麼用處,早該死了——”揚起手,啪啪啪擺佈開弓,扇得本身牙都掉一顆,和著血水吐出來,還要哭,持續扇,總比被拖出去打板子強。
“好東西誰都能做,難能寶貴的是你這份心機。”季太後瞧著慈悲,對景家的幾位女人都是極好的,但倘若家中冇有伯父鎮守西南,恐怕亦難由此殊榮。“下個月二十九是你們府裡老太太生辰?”
景辭忙打起精力,笑道:“是呢,恰是下個月二十九。不過老太太叮嚀過,不讓大辦,隻請了熟悉的人家來,湊在一起說說話罷了。隻是景辭要向太後孃娘討個旨意,祖母壽辰,景辭需回府中相伴纔好。”
景辭雖萬般不想回家,但世人的端方如此。偶爾混鬨一次無所謂,卻不能在孝道上有分毫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