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見歡 中[第1頁/共4頁]

謝安深吸口氣，行了個跪禮：“阿爹，阿姐，阿狸返來了，統統安好，讓長輩擔憂，是阿狸的錯。”

兩兄弟天然是喜憂參半，但見到謝安比以往更加開暢的笑容，俄然感覺其間光陰靜好，惟願這一刻永存。

謝萬喜好跟父親撒嬌，但謝安不會，常日也就跟謝奕謝尚比較黏，偶爾會暴露一些孩童的天真，大部分時候都是小大人的模樣。

焦氏怔怔，心道，阿狸不過跟得皇上時候長，見地廣，讓萬兒去曆練曆練也好，並且此次又不但要萬兒一人，建康世家的小才俊精挑細選了幾個在皇上身邊，個個都是高門大戶名聲在外，萬兒若與能他們齊名，定能為他博得好的風評。

褚蒜子是謝真石的女兒，纔回建康住不到半月就幫著謝安說話了，傳聞之前也隻是倉促見了一麵。而這萬兒石兒朗兒開口杜口都是謝安，這阿狸，人固然不在建康，但影響力卻比謝父還大。

就差冇敲鑼打鼓了，謝安還不想弄得全部烏衣巷都曉得他返來的動靜，趕緊捂住了老門房的嘴，“阿爺彆喊啦，我聞到飯菜香啦，啊啊，看到啦……”

有人在身後叫他的名字。

謝父伸手重拍著謝安的背，微淺笑道：“會撒嬌就好……”

他也很想喝酒，這季榴花剛開，比及結出石榴時，恰好用來釀石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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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據聽到方纔焦氏與小孩們在外議論的話，不由笑道：“阿狸若聽到阿蟄這番話，定會誇他，這般曠達的心胸實在可貴。”

本來家中幾個小孩都冇進屋。

“阿爺，阿狸餓了。”

謝安天然聽不懂他在說啥，隻是伸手去捏了捏謝萬的臉，又摸了摸謝石的頭，然後被四個小孩圍著讓他說在東海邊有冇有碰到大海怪的事。

“他返來了，阿蟄代替他去東宮侍讀已成定局，他將來前程該如何是好？”謝奕一顆心落下，但隨即眉宇又充滿愁悶之色，“另有阿尚的事，如果被他曉得阿尚還冇返來……”

焦氏真是為謝萬前程操碎了心，可惜這孩子固然孝敬聰明，但一點都冇有進取心，還說“聽三哥安排”、“三哥會庇護我的”之類的話，真是讓人聽著又氣又無法。

烏衣巷口。

如果謝萬，現在必然會撲倒父親懷中撒嬌吧，隻是謝安與父親一貫疏離，此時倒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謝真石淺笑著化解難堪氛圍，上前一把抱住謝安，悄悄道：“想煞阿姐了。”

謝石說話還說不順暢，但還是伸開缺牙的嘴笑，“是三哥給我畫的陣法，這些石頭也是三哥送給我的（烏衣天下2章）。”

以是謝父不曉得跟他相處，現在見謝安不再如常日那般翩翩小玉郎，反而感覺跟他間隔近了。

阿姐身上有好聞的墨香和檀香，謝安不由想到了謝尚，臉埋在阿姐懷中，聲音悶悶地問：“尚哥呢，我想揍他，他那晚來得好慢，下次不讓他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