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莊生曉夢[第3頁/共5頁]

杜宇淡淡道：“那我包管他今後不會再傷害你。”

這時就需濃茶來提神，快意捧上彙集的荷露給他們泡茶，然後循分守己地退得遠遠的。

“是的。”

司馬宗雖被打退，但仍保持儀態道：“本日能得神仙之徒見教，三生有幸。”

杜宇沉吟半晌道：“師父說過他隻看到晉史，前麵看不了，我也隻曉得大抵，曉得你多年後……但現在已經分歧了，不是麼？”

杜宇悄悄笑著，像是想到了長遠的舊事，眼裡的冷酷一點點褪去，變得有些傷感，“他當年率性盜走複興劍，令得漢室最後一絲朝氣斷滅，師父將此劍壓在青雲塔下是等候新朝代的到臨，現在你機遇偶合獲得，這劍就該重見天日，不消再藏著了。”

司馬宗目光灼灼道：“這個‘或人’是謝安？”

謝安揮了揮手，“再說吧，萬一又被纏上甚麼奇特的東西可真費事了。”

杜宇冇有與謝安籌議，就將司馬宗放走了，固然謝安對抓了他也無多興趣，最多不過是跟司馬羕一起被砍頭，或是一輩子囚在籠中。

“我當時可冇承諾他要殺人，並且我也殺不了你。”謝安聳聳肩，接劍衡量，心想還得找個工匠做劍鞘來著，既然杜宇要給他，他就收了，同時還不忘道：“實在朝代的運氣與甚麼天命無關，而是人。”

謝安無法笑笑，“我更加感覺每一個穿越者來到的天下都是一次嘗試，所覺得何隻找了我呢，應當找一個更聰明點的人來，起碼……”

“你當然是從謝夫人腹中所出，但你的靈魂就不必然了。”

杜宇手中那寫著《錦瑟》的詩已被他拿得有些皺了，他在焚香繚繚中，終究不再是一副有些高高在上疏離人間的模樣，他打量了謝安好久，終開口道：“師父曾說，若你聽到有人對你提及這首詩，那麼既定的將來的汗青將不會存在，實在我一向很不明白這句話意義，也不知這詩的來源。”

杜宇搖點頭，“你始終還是不太信這人間的奧妙。”

月色下，銀髮男人雙目赤紅退了幾步，將劍留在了原地，抽出了本身的劍，向謝安襲來，現在，杜宇飛掠至謝安跟前，手中並無兵器，唯有振袖一揮，周邊草葉被袖風帶著舞動，激烈的氣勁生生將司馬宗震退數步。

杜宇彷彿有些懂了，他悵惘地點頭，彷彿又重新熟諳了麵前這名少年似的。

“而這詩，他也隻是曉得‘莊生曉夢迷胡蝶，望帝春情托杜鵑’這一句，說這一句詩是他在少年時偶然間在蓬萊島裡撿到書聖手抄廢紙，一向銘記好久，來到中州時撿到我，就給我起了這個‘杜宇’這個名字。”

“他叫朱夜，是我的師弟，本該同我一起守在青雲塔，可與佛徒一戰傷得太重，隻能讓他回到蓬萊救藥延壽，以是他恨我吧，感覺本身被我和師父丟棄了，特彆是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