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莊生曉夢[第4頁/共5頁]

“此情可待成追思，隻是當時已悵惘。”

“杜先生扯謊工夫很短長，我差點被嚇到了。”

“是的。”

謝安口中說嚇到了，也是大話，轉世的事他不信，他清楚曉得“本身”是從那裡來的，他並不屬於這個天下。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你的眼……銘文神識復甦，此劍已是你的，若要這金字消逝，還需緩些光陰，或許是一夜，或許是幾日……”

杜宇漫不經心腸道出，現在看他的眼神有些非常的鎮靜。

杜宇驚奇道：“蓬萊閣中的書聖是名美女人，因為書法寫得好，以是被叫做書聖，島上另有畫聖、詩聖等人，不過師父隻是在我幼年時講過些許，大了以後反而不再講了，以是我記得不太清楚，隻聽他說那邊有很多高樓，登樓頂彷彿蒼穹就在麵前……你有興趣？”

“不會。”杜宇笑笑，“師父說，除非用一種叫火藥的東西來炸，纔會炸燬，不過火藥是何物？”

謝安兩手空空拜彆，徹夜是冇法回家了，他把小龍女牽回馬廄，小龍女甚是獵奇他那泛著金色的眼瞳，幾欲伸舌去舔，跟貓兒狗兒似的黏人。

“真的？”

謝安淺笑，“那又如何？”

回到太學院中，杜宇燃燈，謝安取來葛洪寄來的莞香熏香，兩人對座，案上放著複興劍。

杜宇冇有與謝安籌議，就將司馬宗放走了，固然謝安對抓了他也無多興趣，最多不過是跟司馬羕一起被砍頭，或是一輩子囚在籠中。

……

“費事。”杜宇抱怨著，上前拾起那複興劍，指節輕彈劍身，頓時一道劍鳴幽幽盪開，連同青雲塔上的銅鈴也像是被暴風所掠般響起來。

一夜驚魂，謝安也冇睡好，大早被鳥鳴驚醒，一照銅鏡發覺連眼睛不但還是泛著金色還充滿血絲，看來本日是冇法回家了，不然非得弄得滿城風雨，現在他一舉一動都被人諦視，一出門就各種被認出來圍觀，這日子的確冇法過了。

一聽到“盜”字，杜宇忍俊不由道：“他這小我膽量也是大，當年敢盜複興劍，還敢打起蓬萊閣的主張了。”

杜宇彷彿有些懂了，他悵惘地點頭，彷彿又重新熟諳了麵前這名少年似的。

杜宇幫他看了眼睛，安撫了一陣，但對謝安來講，這的確不科學。

司馬宗的身影消逝在月夜裡，他轉頭看了謝安一眼，彷彿被杜宇那句話給嚇到了。

謝安平複下表情道：“傳說了這麼多年，當然有些獵奇，隨口問問罷了。”

“不如何，隻是感覺獵奇，你到底從那裡來。”

杜宇安閒隧道：“若非如此，我為躲蘇峻之亂，分開建康可就不止短短三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