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驚人身世[第2頁/共4頁]

低頭找螞蟻的老年男人昂首說道：“唉，這事如何能怪老村長你呢，當年……”

阿衝他爹說看到村裡人拿東西跟外村夫換糧食，本身家裡冇甚麼能拿出來換的，心想後山荒棄的亂石崗上有很多老墳，說不定有值錢的陪葬傢夥。熬了幾天實在餓得不可了，就趁早晨跑到後山上，找那些年代長遠冇有供奉的野墳挖，還真是挖到一些瓷器，他就拿這些東西跟外村夫換了糧食。

老村長接著說道：“當年換的那些糧食實在救活了很多人，但是，你家是外姓，厥後搬過來的。你爹是個泥瓦匠，當年也隻不過剛二十出頭，冇有甚麼家底。在鬧饑荒的日子裡，冇人找你爹做活，你家也冇甚麼東西能換糧食。這一家四口眼看就要活活餓死。

老村長瞪了老年男人一眼，惡狠狠地說：“你就不能夾上你那張臭嘴！”

阿衝持續詰問道：“那，那我爹媽是如何死的？”

老村長偏著頭細心想了想：“哪一年去的？我也說不清了。記得有一天，阿衝他娘到街上到處說他男人不見了，讓大師幫手找，當時候大師都忙著春耕，也冇人理睬阿衝他孃的叫喚。冇幾天阿衝他娘就有些瘋瘋顛癲了。”

老村長說到這裡，其彆人都不由打了個寒噤，固然村莊裡一向有傳言阿衝爸爸之前是乾甚麼的，但都冇見過，這還是第一次聽老村長敘說此事，連阿衝都聽得睜圓了大眼。

老村長麵有愧色隧道，“那幾天剛下過雨，恰是春耕的好時候，播種就那麼幾天，誰也不想錯過骨氣，家家戶戶都在地裡忙的四腳朝天。誰還顧得上彆人家的事。再說你爹當時候常常在內裡幫人乾活，幾天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兒，大師都感覺你娘大驚小怪了。”

老村長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我？我還能如何樣？那年初，活人都吃不飽，誰還顧得了祖宗先人啊！再說他刨的是冇主兒的野墳，我們祖宗的都冇動。”

老村長講到這裡眼神已經迷離了，彷彿又回到了當年的阿誰夜晚。

老村長持續說道：“當年家家戶戶能換糧食的東西冇多少，並且那幫外埠人要價越來越高。漸漸都折騰完以後，外埠人也不來了，大師個個悶在家裡等死。“

老村長用菸袋鍋敲著太師椅道：“狗屁佈施糧，那些糧食，是阿衝他爹用性命換來的！”世人又是大吃一驚。

中間立即有人擁戴說：“是啊是啊，還是老村是非長，當年其他村都冇這報酬，就我們老村長有本領能要到佈施”。

說到這裡，屋子裡已經有人開端長歎短歎，在場的這些人除了阿沖和梓楊年紀還小以外，老一輩人都或多或少地經曆過阿誰光陰，想起當年鬧饑荒的慘況，世人唏噓不已。

“我記得當年還用一個豬槽換了半袋麥子呢”老年男人又搭腔了，老村長瞥了老年男人一眼，那人立即不敢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