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證菩提[第2頁/共3頁]

這是《百喻經》裡的一個典故，殺群牛喻。空聞方丈這是見怪方羽士勾引無能大仙吃肉，將他比作那隻老虎了。

空聞回身，正視方殷。

猛轉頭，驚嚇道：“不好！給他發明瞭！”

“神——樹！”無能和尚吃著肉乾，非常高傲地答覆道。

“那是甚麼樹？”方羽士嘖嘖稱奇，問道。

“是為人殺？是為虎殺？”空聞轉頭，目視方殷。

“是有非有，你可另有？”

淚是一滴，一滴，滴落蓮台。

“無能。”空聞方丈輕聲曼語：“往，那邊去。”

這也是二百五的由來之一。

這空聞方丈的短長之處無能早有領教，無能不能說話，而隻要多說一句——

“哎！”方羽士歎一口氣。

無能大仙正自踮著腳尖兒，一下一下以掩耳盜鈴之勢暗中遁走，聞言如中雷噬：“啊！”

空聞師叔祖又講故事了，無能聽得津津有味。

“前為前山，後為後山。”

一時寂靜。

若以體形而論，此樹已為天下第一。

佛前好久無人，灰塵那個在拂？

大雄寶殿。

哇！好大一棵樹！

當然，能夠讓人曲解也是一種才氣，不管如何方羽士一來南山就收伏了無能大仙的嘴，並俘獲了空聞方丈的心，可謂是一馬平地順風順水。當然，方羽士是為無禪而來，而此時無禪和尚就在南山禪宗，這並不是一種偶合，而是兄弟二人之間的緣分。但是，但是，讓方殷千萬想不到的是無禪，當真不是那麼好見的。

當真是不知死活，空聞是一個甚麼樣的和尚方羽士並不曉得，這一句偶然插嘴便為他招致了無儘惡果：“本就無山，以何前後？”

“多謝大師。”方殷行一禮，也未幾說，穿行大殿直今後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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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祖好。”無能換了一張臉，靈巧施禮：“稟告師叔祖，無能去後山。”

是發明瞭，也冇法兒不給他發明，本來離他也就十來米遠，並且打一進門那老衲人倆眼就瞄過來了，底子就是無能自個兒把自個兒當作一個隱形人，在他眼皮子底下……

方羽士對答如流，輕鬆應對。且非論空聞方丈作何感觸，無能和尚耳聞目睹之下，已經震驚了！空聞師叔祖辯才天下無雙，在他麵前彆人隻要乖乖聽著的份兒，而他——無能立時對方羽士刮目相看，覺得他也是一個不慎從天上掉下來的神仙，固然聽了個一頭霧水稀裡胡塗。當然無能再震驚也不會忘了懷裡的牛肉乾，無能偷偷捏出一點點塞進嘴裡，漸漸地嚼。

“我有山有，無中生有。”

明天無能有很多個第一次，無能平生第一次瞥見，師叔祖哭了。

無能跑走了，緩慢跑走了，一邊漸漸地嚼著牛肉，懷著龐大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