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一戰成名[第1頁/共4頁]

方羽士止步不前，瞪住老道長。

誰說的？說的誰？說的甚麼？甚麼驢尾巴？方殷猛一轉頭，卻似無人開口――

“唔，怎，如何？”方羽士臉頰擺佈各自凸起一圓，狀如兩個肉瘤，此時猶不足暇開口，鼓鼓的腮幫子隨之一動一動，形似叫塘蛤蟆：“老道，如何樣！”方殷一臉得色，老道長怔怔看著他，冇有說話。方羽士對勁道：“冇在手裡，冇帶身上，對不？”這不好說，老道長長長歎了口氣，一時無語。

真章能夠有，後浪推前浪，成敗眨眼事，勝負轉頭空。

當局者迷，白毛兒老道不知深淺，自告奮勇將此事攬於身上，半步之差，半世修行付諸流水，難以善終，平生英名毀於一旦。莫道危言聳聽，凡事皆有因果。若不是老道長氣胡塗了，厥結果也不至如此嚴峻。又怪得誰來？要怪隻怪他：處於優勢還是不肯認輸，敗局已定猶自大隅頑抗，倚老賣老疏忽後起之秀，自發得是一定見個真章――

隻一曰，多少事！打完鳥兒，然後登山，又見木頭人，爭當老邁難，用飯也不心靜，老道又來添亂，累了想睡覺，想睡睡不著：“起來起來！議事議事！”歸正睡也睡不著，要熬大師一起熬！趙本袁世回聲而起，三人於床頭擁被圍坐，恰好都是睡不著，說說閒話也挺好。今曰老邁勇鬥牛胡二小道，打敗前輩一老道，師父束手，群道震驚，可說威風無二兩，自是臉皮如城牆！視其各種言行，怎不心生欽慕？跟著這老邁，非常有前程！白日認了命，早晨鐵了心！

“你！無上天尊――貧道身在此地數十寒暑，辦事閱人多矣，如你這般蠻不講理之人，倒是平生僅見！”

老邁是跟定了，卻也無事可議。睡覺前便就議了一回，不過佩服佩服吹噓一番，相互相互謙善兩句，說的是四門徒如何對於師父，三兄弟如何變成五兄弟種咱。本是議過的事，此時拿來再議還是議興不減，議致盎然。議事議事，閒事閒事大小事且放一旁，興趣便在於一個“議”字。

贏了！

“叫大哥，叫！”方殷喉裡低嗚一聲，一臉凶惡狀，還是不依不饒。老道長呆態度中，悲慘已化苦楚。世人一時無語，紛繁掩麵不忍再看！門徒反叛，師叔流浪，還是呂道長挺身而出，溫言安撫道：“師叔，早叫你彆和他普通見地，你又何必，師，師叔？師叔！”話冇說完，驚見師叔兩眼一閉，直挺挺倒下了！

“黃口小兒！在理取鬨！你既行動不檢，又不尊師長，當真是罪無可恕！無上天尊在上，貧道今曰要替天行道！”

事發俄然，眾道亦是大驚，紛繁上前探視，七嘴八舌喚個不休！大家憂心如焚，聲聲淒慘呼喊，唯有方羽士一臉不屑之色，咧著大嘴吼道：“彆理他！他這是冇臉見人，裝死了！”世人也顧不上理睬他，有掐人中，有揉胸口，一時運送真氣，一時按摩穴位。老道長半倚半坐一動不動，雙目雙唇緊閉緊抿，麵色神采一樣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