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應作如是觀[第2頁/共4頁]

“何為禪？”

“你纔是色！我纔是空！”

“何為真如？”

傻瓜無禪對於經文佛理一竅不通，來了也是個濫竽充數的。並且和他論法常常給他弄得五迷三道找不著北乃至大敗虧輸！那是自尋死路抱著石頭跳井的做法，除了傻子冇有人情願做的。話說千萬不能和傻瓜對話，不然很輕易就會智力直線降落從而變作一個傻子，然後完整被傻瓜擊敗！

光陰一如流水，沖淡統統離情。無禪在南山過著簡樸又歡愉的餬口，任光陰如水般倉促流走。無禪是個簡樸的和尚，無禪也是個歡愉的和尚，統統點點滴滴的舊事都在無禪內心流淌，有如悄悄銀河。天上星星何其多，無禪總也數不完，嗬！一萬顆！無禪向來冇稀有到過！而無禪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師父也是這般說。

天空何其大，星星何其多，若以遠隔萬裡的兩小我來看，又怎會恰都雅到同一顆？那無異於大海撈針，那隻不過癡人說夢。無禪和尚眼望夜空搖了點頭，心說無禪又做夢了。菩提樹長長的根鬚隨風輕擺，拂在無禪臉上就像晚風一樣和順：“是了！是了！大樹會曉得，大樹你說，無禪這是不是在做夢呢？”

比如說，無禪和尚兩年前的最後一場論法戰役。敵手是當時自稱無字輩中第一辯手的無花和尚。此次論法因之過於怪誕，以是並未載入禪宗史冊，但厥後卻口口相傳成為了一個典範，那也是第一辯手無花和尚畢生的熱誠地點！

無禪俄然很想他。

此字一出，神佛難擋。

“循環不空，何來因果？”

“是否？”

“無禪師兄！給你半個！”

一片心形大葉緩緩飄落，悄悄覆在了無禪的臉上――

無禪蹲著在灶膛內裡扒拉了兩個下：“五個。”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星星還在那邊！

無花說甚麼並不首要，無花說了好幾句，無禪每次都隻說一個字：是。然後無花又問了幾個題目，無禪還是隻說那一個字：是。再後連無花也忘了說過甚麼話問過多少句，無禪仍然隻一個字：是。既然要辯，總有是非對錯正方反方，無禪和尚一味憑藉對方使得對方冇了敵手，這又如何來辯？最後無字輩第一辯手終究怒了，當頭棒喝一聲：“不是！”

是了！是了！無禪明白了――

“奪”一聲木魚響過，兩個大和尚退下。

無能歡暢地吃著。

“……”

月明風清，菩提樹下兩個小和尚坐著看星星，一邊看一邊數：“一，二，三，四……”無禪當真地數著：“五十，五十一，五十二……”師父過說，等無禪數到第一萬顆星星的時候，無禪就長大了：“那麼，甚麼是長大呢？五十，五十一，五十二……”無能數了幾顆便不數了，無能很懶又很聰明，不會做冇成心義的事情：“無禪師兄，為甚麼無能是神仙下凡這件事情，彆的師兄都不信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