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樂在其中[第2頁/共5頁]

“是誰？另有誰會做這個？”

砰砰砰！砰砰砰！

這下累慘了，搗了半天還冇搗完，這的確不是人乾的活兒！還自傻了吧唧樂顛顛兒跑這兒來刻苦受累，你說這不是吃飽撐的麼！你聽，你聽，用飯的鐘又響起來了，這一天就這麼不明不白疇昔了！哎！支出纔有回報，有勞動就有收成，但見那半罐黏稠的碧綠藥糊，方羽士又笑了，帶著倦怠的滿足，帶著痠痛的高興。

找到了！構造本來在這兒！來來來，我來給你加把力量，飛啊飛，給我飛！

甚好，甚好，去做飯罷。

扭頭兒看看宿道長，他卻早已起家走遠，轉頭再看木鳥兒，寶貝如何不聽自個兒使喚？死鳥兒，快給我飛起來！飛，飛，飛！如果再不飛，頓時叫你死的丟臉！再一時，木鳥終又飛上天空，鼓勵雙翼迴旋在頭頂上，方老邁歡樂鼓掌，又跳又叫！冇甚麼，那鳥兒冇長眼，自個兒可長著了！小小構造難不住天賦大豪傑，這邊轉它不動，再往那邊轉轉，看看這不是――

“許是你肚裡的濁氣太多，一時放之不儘，用之不竭罷哈哈！”宿道長捧腹大笑，樂不成支。你！此人！被騙了！方羽士恨恨還以白眼兒，一時胸中為之氣結。很久，宿長眠止住大笑，緩緩道：“你說，人若插上一雙翅膀，可不成以飛上彼蒼？”

明顯肚子還冇填飽，怎就俄然冇了胃口？方老邁內心奇特，方老邁還冇認識到，小叫花自打進山當了羽士，口味已經今非昔比了！固然一天吃一頓，但那吃的是啥？有魚有肉，有菜有湯，早就吃順口了！小叫花變作小羽士，口兒刁了，這淡而有趣的乾飯自是難以入得方老邁的嘴巴了：“吃肉！我要吃肉！”

方羽士又驚又喜，看著天上連連鼓掌大呼，衝動萬分！宿道長點了點頭，複坐隴上看著那木鳥，麵色安靜。好玩好玩，甚麼叫做寶貝？對於方老邁而言，這就是天大的寶貝！瞥見冇？會飛的木鳥！這是給我的，這是我的了！管他金子銀子山珍海味，靈藥秘笈啥的，甚麼也比不上這！為甚麼？因為歡暢，因為高興，因為，因為……

方羽士滿頭大汗，癱坐地上傻了普通。

一鍋乾飯，兩小我吃。

吃喝著寡淡的湯湯水水，咀嚼著平平平淡的一天。

宿道長眼望彼蒼，微淺笑道：“說來神情，威風掃地，你看――”

“冇甚麼，好多人都會做，這木鳥飛天也不是我想出來的。”

這是一鍋半生半熟的乾飯，上半截兒熟米，下半截兒生米。冇事兒，一樣吃，歸正做了一大鍋，吃上頭軟和兒的就是了。方老邁盛了一碗乾飯，站在灶邊大口咀嚼，吃得非常苦澀。吃半晌，又端起鍋，拿著碗筷去了內裡。屋裡吃來氣悶，外頭多麼風涼，那邊有陰涼地兒，再拿一個板凳：“老邁老邁！用飯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