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鬼祟[第1頁/共3頁]

果然如此，狄應暗自收緊了拳頭，看來不但是他伉儷二人，將軍府高低皆受其毒害，管你是前朝遺留的鬼怪，還是那對母子，決計不能任由他們在此長留！

他顧不得一旁的產婆亦如是，就連屋內都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

心中雖疑雲重重，卻一派安靜地低頭應諾，“是”，說完正欲退下，狄應又改了主張，“明日出發吧，先行封閉東院。”

產婆鬆了放手臂，欲言又止。

曾有人籠兼顧算，前朝丞相剝削的財帛足有前朝舉國高低十年賦稅之多！

冇有哭聲，冇有喘氣。

除了刺鼻的血腥味，一絲生機都冇有。

“東院悠長荒廢，杳無火食，老奴便墜了石頭沉入了東院湖中。”

“府醫早上瞧過，說是氣血虧損，補氣養血為要，開了方劑，夫人用藥後便睡下了。”

“老爺，早餐已備妥，您在廳堂用飯還是在書房？”黃髮老者一步之遙跟在狄應身後入了府門。

那名婦人的幽靈就在府中，乃至・・・・・・另有她未出世的孩子，他們隨他從疆場來到都城，來到將軍府，以報當年奪命之仇。

“書房”，狄應隨口說道，身形頓了頓，稍有猶疑，“夫人・・・・・・如何了？”

尤良的聲音呢？孩子的哭聲呢？產婆仆婦們繁忙的腳步聲呢？

徐管家不由得駭怪，驅除陰煞的羽士――莫非老爺思疑府內有鬼怪作怪不成？

靜，靜得出奇，靜得詭異。

“老爺――”本來細窄的門縫被人拉開，一具肥碩的身軀從中走出，懷中抱著一個斑斕繈褓，站在簷下低聲喚道，“老爺――”

狄應心頭迴旋著嬰兒青紫的麵龐和那雙無神的眼睛，另有昨夜突如其來的劇痛，統統詭異的征象彷彿都與他多年的隱憂不謀而合。

此事有了下落，狄應心稍安，便念起本日早朝之事，另行叮嚀道，“你去查探一下成王府內幕形，一有動靜馬上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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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們瞬息卸下一口氣，恨不得飛奔而出，懾於主子常日裡的嚴肅，腳下仍循序有致。

半個時候後，著了一身常服的狄應坐在桌前，粒米未動，即便書房燃了兩鼎銅爐，爐內火勢暢旺，熱粥還是化為殘羹。

貪與惡並存，在汙水與肮臟同流的丞相府，各處冤魂。

待最後一個仆人回身關攏門扇，腳步垂垂走遠，狄應倉促睞了徐管家一眼，又敏捷落下，言語中透著幾分踏實，“屍身現在那邊？”

定是如此！

嬰兒被棄置在地，繈褓翻開邊角，暴露一雙蒙了層白霧的眼睛，瞳孔渙散無神，彷彿死胎。

“你本日出城，儘快找來能驅除陰煞的羽士，”狄應抬高聲音說道，“此事需做得隱蔽，萬不成被外人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