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病發[第2頁/共3頁]
文嘗得逞大笑,美人亦忍不住雙眸微眯。
當時豆蔻已芳逝,徒留柔絲花信年。
“言過實在?”,秋雲水漫不經心腸瞟去,“星火燎原,遲早罷了。一個時候確難成事,但一天,一旬,一月・・・・・・總歸逃不出猜想的結局便好。”
“那夫人何不明言?”
“可要將徐管家昨夜棄嬰的真相道出?”文嘗問道。
美人輕垂臻首,無法一笑,繞太長案,步至外間落座。
小丫頭猛地驚醒,晃晃腦袋,羞憨地垂下頭去,一臉不知所措。
文嘗禁不住嘲弄,“這丫頭奉養夫人也有幾年風景了,平素尚可,唯獨見了夫人總吵嘴流涎,不能自已。若她生為男兒,定是摘采花間的浪蕩子,再憑這清秀邊幅,不知會傷了多少小巧女兒心。”
秦媽媽不由得屏氣凝神,一時透過裂縫打量帳內幕形,一時忐忑凝睇大夫神采,初始,隻見他麵露迷惑,似有不解,接著,便微微皺眉,時候越長,眉頭皺得越緊,最後,兩道稀眉隔著峰巒聚成了一線。
“昨夜披星來報,今晨牆下窺聞,是個腿腳勤奮的,賞他幾錠銀子,再留個後話。”
論及閒事,文嘗斂起笑意,整肅了麵龐,憂聲問道,“夫人,巧鶯說得不無事理,且老爺在那院子裡――”說著朝東一指,“下了禁令,若此事從我們屋裡傳出去,恐怕來日查問起來・・・・・・”
收回神思,看向小丫頭,卻見她兩眼發癡,呆呆愣愣,半點冇了遇事時的機警,“巧鶯?”悄悄喚了聲。
熟料秋雲水卻如頑童似的粲然一笑,奸刁地歪著頭,“文嘗嚇到了?我與你打趣呢。”纖細手指拉住那雙粗厚的大掌,擺佈扭捏,“文嘗與我自小瞭解,雖是主仆,但食宿同屋,出入相伴,早已形同一人。將軍府畢竟不由我掌控,府內丫環再忠心也需防備些,文嘗不一樣,知根知底,我還信不過?”
美人還是神采不改,眉尖悠然一挑,道不儘的風騷瀟瀟,“流言風起賽驚雷,不需一個時候,闔府高低定然大家皆知。讓那幾個丫頭謹慎些,到時人多口雜,即便狄相再世,也無從查起。”
“死丫頭,如何還不返來!”一邊踮起腳尖瞭望著中門,一邊嘴裡不住喝罵著。
一番笑鬨過後,巧鶯湊著無話的間隙,忙把急於所報之事說了出來,“夫人,老爺一早離府,聽聞徐管家也臥病在床,眼下府中雖無人主事,但老爺辰時末下朝,最遲巳時便至府了,短短半日,可來得及?”
二人齊齊轉過甚去,便見一聰明丫頭正扯了一名肩背藥箱的男人超出中門,朝這邊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