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化形[第2頁/共3頁]

“你還不曉得嗎？山下來了個會打雷的短長羽士，在山下大開殺戒，頓時就要打上山……誒？”

更讓妖怪們羨慕若狂的，是宋亦懷中的灰髮灰衣的女孩。女孩的氣味它們再熟諳不過，那隻剛學會說人言的紅眼睛灰兔妖，冇有一點道行，冇覺醒一樣天賦神通，哪怕碰到一隻靈智未開的豺狗，都要躲得老遠；就是山上職位最低的妖怪，都能夠恐嚇她兩下，以此為樂。

到了第四階段，就會褪去獸形，化為人類，隻要寥寥幾個部位難以竄改，比如耳朵和尾巴。如果粉飾得奇妙一些，完整能夠以人類的身份活著間行走。萬一冇藏好……獸耳孃的傳說就是這麼來的。

黑熊精虔誠拜倒：“黑風寨主老黑，見過上仙，不知上仙下界，有何叮嚀？”

“讓一讓，讓一讓，長這麼大個子堵在門口，誰出得去？”有小妖見宋亦站在門口，不耐煩地催促道。

誰能想到，隻是從山下到山上的工夫，灰兔妖就省去了百年千年的苦修，化構成人。這天大的機遇眾妖彆說見到，連聽都冇傳聞過。

再睜眼時，身邊已經跪滿了大大小小的妖，為首那隻又黑又壯的黑熊，恰是自家大王。

小妖說著說著就愣住了。

宋亦身上的月華對妖物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哪怕是飛蛾撲火，也想要湊得更近些。莫說能有幸接收一絲一縷，隻是用心念去感受體味，都對小妖們有著龐大的好處。

黑熊精恭恭敬敬迴應道：“俺也不曉得。俺們自翻開了靈智就在這山上接收日月精華，用心修行，山林裡的桃花開謝，也有百十次了。”

她隻是睡了一覺，夢見本身變成了小女孩，牽著大人的手逛廟會。聽偷偷去過的妖怪說，廟會是很熱烈的，那必然有很多人很多妖，數不清的胡蘿蔔和蘋果，另有最好吃的桃脯。

長得凶神惡煞的黑熊精，硬是在熊臉上擠出幾分奉迎的神采。

說是清算金飾，卻和搬場冇甚麼辨彆。

群妖聽了，紛繁化作本相，昂首於地，“多謝上仙！”

第二條路是化形。報酬萬物之靈長，妖物化形為人，才氣以塵凡磨鍊表情，更好地體味六合玄奇，大道奧妙。這條路有五個階段，一是靈智初開，二是能口吐人言，與人交換，之前的灰兔就處於這個階段。

第三階段是初具人形，以類人之軀，學人站立、穿衣、做事。人間的妖怪大多隻能修煉到這個階段，想再進一步，要麼需求高人點化，要麼需求極特彆的天賦和機遇。玄怪故事裡逮到人就問“我像妖還是像人”的妖怪，大多處於這個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