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水患[第2頁/共4頁]

“傳烏洛侯穆。”蔡閆最後說，“你退下吧。”

段嶺曉得李衍秋也許已朝武獨問清了本身的來源，出身、年紀、婚否……倒是一時再生不出彆的題目了。

有了牧磬在，想必就是個活生生的令牌，謝宥打量段嶺兩眼，段嶺身後跟著兩大刺客，又有丞相府的少爺，便為他簽了字，江州軍撥出十條劃子，供他調用。

他的人生充滿了未知與凶惡，牧曠達、李衍秋、蔡閆……很多事，很多人，構成一張錯綜龐大的網，令他不得擺脫，牽一髮而動滿身。要朝牧曠達交代，要防備蔡閆的算計，要向李衍秋證明本身的身份，如此多的困難橫亙在麵前，如同一堵堵牆，難以撼動。

蔡閆淩晨起來時，第一件事就是傳馮鐸，聽完稟報後，一臉怒容。

段嶺答道：“甚麼也冇有說，隻是約略問了幾句，不清不楚的。”

段嶺坐在船頭，在丞相府的後巷內朝內呼喊，武獨則撐著這條小小的烏篷船，站在船尾。

牧磬從二樓窗戶內探出腦袋，見是段嶺，彷彿另有玩的，便喝彩一聲，從速下樓來。

段嶺哭笑不得，隻得謹慎躺下。

“他問了你甚麼？”段嶺問。

段嶺曉得眼下雖遷都江州，仍暗潮澎湃，稍有不慎，大陳運營多年的基業就將傾塌，李衍秋是以壓力甚大，一國重擔，都壓在了他的身上。據此看來，牧曠達的存在，確切是李家的一枚放心丸。

俄然間武獨止住了話頭，頃刻轉頭，發明瞭甚麼。

“甚麼聲音？”李衍秋被岔開了心神，緩緩道。

“他在禦書房內待了多久？”蔡閆問道。

這一次連段嶺也瞥見了，一個身影從隔牆頂閃過。

李衍秋答道：“他惜字如金，向來不寫文章，不過有些話，他也說過，比方說‘行於大道,唯施是畏’。”

昌流君扔出一袋銀子過來，“當”的一聲砸在船上，連著段嶺與武獨的一點積儲，共有二百二十兩白銀，四十兩黃金。

“我冇說甚麼啊。”段嶺皺眉道。

“卷子是你寫的？”李衍秋問。

段嶺坐在船中，武獨便給他梳頭，係發，說：“帶你玩去，走嘍――”

段嶺抱著武獨，倚在他的肩前，喃喃道。

武獨站在廊下，抖開蓑衣，給段嶺穿上，答道：“他問我，是否找到了鎮江山的線索……”

外頭仍下著雨，這雨鋪天蓋地，伴著風聲敲打在窗上。

三人坐在船上，武獨持篙一點，劃子拐出巷外，進了正街，朝城南馳去。江州兩道百姓苦中作樂，各自從二樓搭起了棚寮，還是開張做買賣，很多人劃著船，小孩子們坐在木盆裡，劃水來去。

段嶺墊起一張搖搖欲墜的床，平生第一次碰上發大水，也不曉得如何辦，隻得與武獨坐在床上，不敢亂動，恐怕床掉進水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