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外患[第4頁/共4頁]

段嶺上前，試了下那兵士的額頭――燒得滾燙。

武獨認出了那老婦人，微微皺眉，老婦人也認出了武獨，正朝他笑。武獨便把篙倚在一旁，上露台去把她背下船。老婦人感激不儘，伸手要來摸段嶺的額頭，段嶺便低頭讓她摸了，牧磬朝她笑笑，老婦人又把手伸過來，也觸碰牧磬的額頭。

蔡閆道：“郎俊俠，你在騙我。”

謝宥問：“說的甚麼？”

“在江州不成能再對他脫手。”郎俊俠說，“且不說避不避得過武獨與昌流君耳目，你都動不了他。若鋌而走險，陛下必然會起疑，我就是這麼一句話，你若不信，且派影隊出去嚐嚐，待到被武獨殺得屍橫各處，轟動朝野，才恰好坐實了他的身份。”

江麵上一點白，載浮載沉的，竟然是條不住撲騰的白狗，段嶺朝它吹了聲口哨，那狗便朝他們遊過來，上船後抖了段嶺與武獨一身水，武獨罵了句，抬腳要把它踢回江裡去，白狗趕緊躲到段嶺身後，伸著舌頭，昂首看武獨。

“呂質該當還冇有死。”李衍秋雲淡風輕地說，“朕如果元人，便不會動手殺他，恰好擺盪鄴城軍心，拷問些邊關奧妙。”

雨停了，江州正式入夏，日光曬在宮門口街外土黃色的大水上，蟬不知甚麼時候叫了起來，令民氣煩意亂，東宮裡始終有股潮濕氣味，揮之不去，像是有甚麼在裡頭逐步腐朽，發黴。

“她家被淹了。”武獨說，“得讓黑甲軍儘快帶她去高地先住下，不要帶著她走。”

世人沉默，李衍秋又說：“此事既已擔擱了這麼多天，想必再擔擱一天，邊關也不至於就這麼破了，先如許吧，再議。”

出得開闊地時，一塊舢板劃過，站在舢板上那人身材苗條，頂風而立，揹著一把劍，恰是郎俊俠。

“疇前跟我爹走南闖北的。”段嶺笑道，“大抵都會一點。”

剛好方纔顛末天下第一攤時，老闆收了黑甲軍的麪粉，送了他們一盒糯米果子，牧磬便翻開食盒，將糯米果子分給那老婦人吃。

郎俊俠沉吟不語，自顧自地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