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年節[第2頁/共4頁]

“最後如何定罪呢？”段嶺說，“讓郎俊俠去做偽證？指認蔡閆是牧曠達的安排？”

但李衍秋並不想將這筆錢歸入國庫，不然接下來就不好從江州本地士族募錢刮油水了，藏寶的存在，隻要少數人曉得。李衍秋對牧曠達的說辭是臨時儲存在洞中。

段嶺預備把這一萬兩黃金全數以官貸的體例兌成銀後，漸漸地放出去，放到蒼內行裡，讓他們過日子用，秋收今後再還。

段嶺低頭看信，上麵是李瀟的字，另有公主的禦印。本來淮陰送來的禮品裡，有兩大箱書，天文法術、農耕詩歌，包含並有。李瀟的字的確與李漸鴻的字一模一樣，段嶺便想起當年父親也說過五姑所學甚廣，說不定寫字就是李漸鴻教的。

現在段嶺在河北需求用錢，李瀟的原話是先給你一些花用，餘下的，五姑替你收著，隨時想要，寫個便條便可來支。用的詞也是“物歸原主”，但這物歸原主，就耐人尋味了，意義是“誰找到就是誰的”。

明日就是除夕夜了，段嶺也未幾留他們，吃過後便遣去，連府內親兵也都各放回家過年。偌大的太守府中空空蕩蕩，隻剩三個尚未婚娶，父母已故的小兵，除夕時各自上山掃墓，年夜與段嶺武獨一併團年。

武獨最後說：“不管如何樣，讓他們去籌辦吧，把黑鍋扣在牧曠達頭上，朝廷反而更能接管一些。那天早晨，陛下說了一句話，叫我不要再讓你操心了。”

昔年在上京時，一到廿八，過得最勤的都是漢人，拔都家老是冷冷僻清，冇甚麼節日氛圍。郎俊俠則會買些鞭炮，帶著段嶺到城外去放。

他與武獨參詳很久，武獨最後說：“如果先設局讓太子與牧相結合，讓他們踩進圈套裡，就是有能夠的。”

武獨順手拍了下段嶺，隻不睜眼睛，說：“早買好了，在庫房裡擱著，月朔帶你放去。年節接待客人的點心也讓人去買了，春聯明天就來貼，你莫要亂動，把穩摔了。”

分開的這段時候裡，河北與山東已臨時建立了商路，雖天寒地凍，門路難走，但隻要開春後化冰，便可互市了。

年節一到，河北數縣下轄的村莊又推舉鄉紳過來給段嶺與武獨拜年，大多是白鬍子老頭兒，一字排開，給父母官叩首。段嶺忙順次扶起，說：“年節的禮與鄉貢，收些意義一下也就罷了，大夥兒本年都不輕易，且大多帶歸去。”

段嶺點點頭，笑道：“這話不假，來，我敬大師一杯。”

第二天，費宏德派人回鄴城陳述，河間環境傑出，隻是少了很多人。想必就是先前秦瀧帶去的非正規軍。至於牧曠達又是如何與秦瀧搭上線的，江州問清楚後，多數會有陳述返來。

段嶺與武獨碰了杯，讓過一輪，大家便喝了。雖是年節官宴，席間相談卻大多是政事，聊聊喝喝，到得散席時，武獨喝了近一斤酒，便閉著眼，聽他們說話。